过余生的地方,希望是脱离皇权,与士族、世家、官宦都毫不相干的地方。
容寂散值后回府又外出了一趟,回来后卿言正准备吹灯就寝。
她没听他的话,在他回来之前在正房里等他,而是准备睡在西厢房。
容寂二话没说将她从西厢房里捞出来,抱回正房里。
“今日太子身边的高公公跟你说了什么话?”他把她抱坐在腿上。
恕己一定会把所有关于她的事禀报给容寂。
卿言眉心闪动了一下,未吱声。
“不想到时候给太子殉葬,就别动再想进东宫的心思。”容寂坚实有力手臂环着她,掌心握在她的手腕处。
她那日已经看到过他上了肃王的马车,容寂便在她面前毫不避讳坦露出他与世家和太子的对立。
以她的聪慧,容寂能想到她大概将朝堂局势猜的七七八八。
卿言凝眸看着容寂,越发觉察到他深不可测。
她对他的认知从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庶族出身的官员,到以为他是个巴结权贵阿谀奉承的卑鄙小人,到如今得知他身在当朝政治漩涡的中心。
容寂喜怒无常,做事为人不遵循章法,很难让人琢磨透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卿言眼眸低垂下去,容寂从她的神色得出,她将他说的话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