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丈夫已不在人世。
傅行简那日后虽未再次进卿言开的铺子,却时常在对面的酒楼上用饭,她后面每一次来,下马车走进铺子里的身影他都能在二楼上望见。
卿言第三次来,傅行简拾步下楼,再次走进她的铺子。
星竹和霜微寸步不离保护她,卿言正立在货架前查看哪一味香做的脂膏卖的最好,傅行简面上挂笑,清润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严夫人可有兴趣加入胜州城的商行?”傅行简直接挑明来意,他商贾出身,年岁不过二十五,身上衣饰价值不菲,却不染铜臭味。
卿言转身,眉间微微蹙起,眼中有疑惑。
商行是商贾之间建立的关系纽带,卿言只知朝廷管理商税和市场贸易的机构是太府寺,对商行不了解。
“严夫人可曾听说过商行?有不懂可以问在下。”傅行简目光有意在她脸上注视,好奇她面纱下的真容该是何等貌美。
“在胜州城里做生意必须要加入商行?”卿言只当各地的规矩不同。
傅行简被她的问话逗笑,商行岂是人人都能加入,能有资格加入商行的都是各行业做了有些年头的老手。
她才刚来胜州城,看不出他是想帮她?
傅家既是胜州城的首富,那当然坐在胜州商会的头把交椅上。
“不强制加入,但加入商行可以有更多的人脉帮衬。”傅行简含笑。
“那暂时不必了。”卿言只是打发时日做个小买卖,生意过得去就行。
傅行简略有诧异,还以为她需用钱养家糊口,给她一个机会把生意做得再好一点,同时能拉近一点两人的关系……
卿言不与他多言,回到账房里关上门。
从十三四岁少女初长成,上京城里倾慕她的男子便数不胜数,为避免别人不怀好意盯着她看,她才出门必戴幂篱或是面纱。
即使戴着面纱,还有人对她不怀好意,这个姓傅的员外表面没有恶意,但对她过于关注,三番两次分明故意来找她。
卿言查看完这两天的账本,今日早早回府。
边境无战事发生,容寂更多充当父母官,在胜州城偏北面的地带体察民情,他今日也回得稍早一些。
星竹和霜微将今日事,还有前些时日姓傅的员外主动找上卿言的事禀报给容寂。
卿言不清楚,容寂一听姓傅的员外就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