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府州县皆有分布。”
卿言顷刻明白,这个天玄门就是容寂的势力来源。
比她想象中更大,卿言不由呼吸一滞,满眼不解,“你怎么会进这个门派?这些势力为何会到你手上?”
“我自三岁有记忆起就在天玄门,五岁开始习武,八岁去鸿山书院求学,十二岁言儿爹爹带着言儿来江州,十五岁完成学业,此后直至弱冠之年入京之前,我与江湖市井的关系都尤为紧密。”
“在鸿山书院求学期间,我与天玄门仍有联系,时常外出,但都走不远,完成学业后离开书院,我的行动少了拘束,更为自由。”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容寂才是真正将书卷与实践相结合,学以致用,格物致知。
听他说完,卿言眼前宛如被打开了一道新的大门,这道门通往更广阔的天地,让她震撼非常。
遥想她的三岁、五岁、八岁、十二岁、十五岁,从小被呵护长大,没受过一分罪,吃过一分苦。
她与容寂的幼年天壤之别,在她无忧无虑的年纪,他早已尝遍人生艰苦。
“这个门派除了会收山匪草寇和亡命之徒,还会收留孤儿吗?”卿言猜测在容寂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便离世了。
“自我有记忆起,从未见过父母,只有一个舅舅。”容寂用柔和的目光来描绘她的眉眼。
“你的舅舅可还在世?”卿言不确定问。
她和容寂的大婚,双方一个亲族都没有邀请,宾客皆是上京权贵,新晋官僚。
爹爹身死,卿言被祖籍的族人除名,独身一人,无人可邀,容寂无父无母,可他是有舅舅的。
这一次容寂没立即回答她,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半晌,似是经过考量才开口,“他还活着。”
“我的势力便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容寂云淡风轻的态度,就仿佛他抢来理所应当。
卿言尚且不知前因后果,结舌微张唇,满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