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面前。

“请陛下为臣赐婚。”容寂坚定不渝,重复了一遍。

卿言听到容寂说话,才明白皇帝因何召见她。

容寂是用军功请赏,皇帝没有不赐婚的理由。

“陛下,这不合礼数。”当然还是有古板顽固的老臣小声叨叨。

容寂如今身份是异姓王,理应被列为士族,而卿言脱去贱籍也只是个庶族,士庶不通婚,这不符合规矩。

“张侍中认为,哪里不合礼数?”容寂丝毫不惧,理直气壮反问。

才叨了一句,触到容寂投来的一个冰凉的眼神,张侍中闭上了嘴。

“臣是庶族出身,娶一个庶族女子,门当户对,无一处不妥。”容寂向魏明帝阐明。

魏明帝进行多项改革打压士族,就是想模糊士庶的概念,自是不会因这个拒绝赐婚。

太子和桓晏目光凝着中间两人。

隐忍两年,这是桓晏再一次见到卿言,他自知不配再说要娶她,可他乍然听到别人说要娶她,他的激动难以抑制,差一点站起身阻拦,被坐在身旁的崔氏女扯住衣袖。

今日的宴席,公侯王爵可携带家眷入宫,宇文昊的妻子也坐在他的身侧。

太子脸色阴沉下来,拇指上的玉扳指与酒杯两两相抵,再压下去二者总要碎一个。

高公公适时给他斟了一杯酒,安抚他躁动的心绪,“殿下请用。”

太子殿下从小隐忍长大,越是能忍,想要一样东西的执念越深,能让太子殿下执着想要的东西不多,隐忍着想要,眼看就要得到,却被人抢走该多难受。

太子和桓晏无一例外,最后都只能眼看着魏明帝亲自给容寂赐婚。

他们没资格在今日的国宴上,跟身负赫赫战功的容寂争夺她。

魏明帝金口玉言允诺容寂和宇文昊讨赏,容寂话音落,魏明帝思忖了须臾,便道:“朕就如爱卿所愿,将这女子赐婚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