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帝想打压士族和世家,肃王想夺位士族和世家便是最大的阻碍,站队太子不等于有罪,因站错队就枉死,权位之争果真残酷。
爹爹含冤而死,就让卿言看清了靠近皇权的危害。
跟她一年前料想的一样,她在容寂身边,就不可能与皇权之争脱离关系。
但她一个女子什么都做不了,那些争斗与她无关。
将来无论是太子胜,还是肃王胜都本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你站的位置太显眼了,别树敌太多。”卿言不再多言,闭眼睡去。
容寂眼底的暗光浮动,这一个月他所有替肃王排除异己,用罗织罪名、严刑逼供的方式,拉了十个士族官员下马,再以寒门庶族官员顶替,都是魏明帝在背后授意。
君王有令,臣下莫敢不从。
他的身世还是暴露地太早了,在不恰当的时候暴露,同样对他极为不利。
他面对的是一只在上一届储位之争中最终获胜的老狐狸,这只老狐狸向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他的存在即便没曝光,不构成任何威胁,反而是一把利刃,对老狐狸来说依旧是隐患,老狐狸不介意一箭双雕,利用他的手尽早彻底击垮世家,又借世家来对他下杀手。
从没期望过那人得知他的存在,会生出好的念头,但迫不及待想要他的命,容寂唇边的嘲讽蔓延开来,只剩下蚀骨的冰冷。
他将怀中的女子搂紧,这一次是在她的身上寻找温暖。
卿言睡梦中感受到肩背被人箍紧,转瞬又放松,一双臂膀环在她的身上,对她全然占有。
次日,卿言醒来,容寂已去早朝。
没等采桑采月来接,她自行回到杏帘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