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宫,就是漪兰殿的人了,提前对她照拂一二是娘娘的仁慈。
若她没真病一次,还要想法子敷衍,她真病了,直接打开房门,让嬷嬷带着医佐进来。
医佐把完脉后便清楚,她这病少则六七日,多则十来日才会好。
嬷嬷暗自与医佐对视一眼,医佐点了一下头,确认她病情属实。
身体患病之人无法上前伺候主子,只能等她病好之后,再提招她入宫的事。
来了两次都没把人带走,下次再有人来,至少都是十日之后,卿言在嬷嬷和医佐被送出府后,由采桑采月扶回杏帘居。
采月重新端来药,扶她起身,喂她一口一口喝下。
“姑娘昨日身子冰凉,可吓坏我跟采桑了。”采月还心有余悸。
卿言躺回熟悉的锦被中,她若知会采桑采月,她们定然会拦着她,不让她用冰水把自己弄病,是以才将采桑采月支开。
“姑娘病一次可真让人担心,大人昨夜照顾了姑娘一夜,姑娘身上又是发冷,又是发热,大人先是抱着姑娘,给姑娘取暖,后是亲自给姑娘擦身退热,一整夜都没合眼。”采月低低对她道。
卿言眼底闪过波动,昨夜她弥蒙中感觉到了有人抱着她,还有人替她擦拭身体。
一直都是容寂吗?
他一整夜都在。
“他几时离开的?”卿言压着喉间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