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别处迁徙到江州定居?”魏明帝猝不及防一问。

容寂刚在启禀贪污案,魏明帝的话锋转到别处,他理应停顿了片刻,才向皇帝回话,“臣祖籍并非江州,几经辛苦到江州求学,是为了能出人头地。”

容寂虽是庶族出身,但在鸿山书院求过学,那他才学出众就有据可靠。

上一次魏明帝单独召见他,视线似有若无从他脸上瞥过,容寂就有了敏锐的感知。

皇帝对他产生了怀疑,胸口隐隐的疼痛在提醒他,这个秘密曝光的一天终于要来了。

“臣年仅八岁,独自一人徒步走了三个月,才从祖籍走到江州,站在鸿山书院门口求收留,而后一直在书院借居,等到求学完成,又靠卖字画在江州买了一间寒舍,从此一边刻苦读书,一边卖字画维持生计,准备上京赶考的路费,直到三年前,臣应试科考才有幸得陛下赏识。”

八岁孩童无亲无故独自来到江州,这也难怪无人查到他的父母亲族,还有他江州以外的经历。

“那容卿的祖籍是哪里?父母又是何许人也?”魏明帝半信半疑。

陛下问话臣子回禀,都需得低首,不能直视天颜。

容寂低垂的眸中闪过讽刺,淡然轻吐,“说来陛下派遣臣前往曹州灭除蝗虫,曹州与臣渊源颇深,不瞒陛下臣的祖籍便是曹州。”

听到“曹州”二字,魏明帝想起一些旧事。

容寂没看见皇帝眼中的阴霾,继续加深皇帝的印象。

“曹州,南华县,正是臣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