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裴宴卿起身说,“里?面吵完了吗?我先回去了。”
“卿卿。”
白兆麒叫住她,裴宴卿回头?,露出一个与?平时无异的笑容,道?:“我没事的爸爸,只是有点累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
裴宴卿没拒绝。
回酒店的车上,她给裴椿打了个电话,裴椿没接到。
改为发信息:
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她不相信我。
可是她说她感受不到我对?她的喜欢,她在骗我。
为什么?我不明白。
她好绝情。
我不想谈恋爱了。
裴宴卿自言自语了一大堆,接着把觉得不合适、幼稚的话撤回,尤其是那句“不想谈恋爱”,几个小时后看到微信的裴椿:“?”
裴宴卿刷开酒店房间。
柏奚预计在这里?待到白狄宗正式出殡,于是收拾了四天的行?李,行?李箱还在房间角落。
裴宴卿回想起近来种?种?甜蜜,马上反悔了:恋爱还是要谈的。
她守着柏奚的行?李箱到天黑,只等来一条短信:【我回去了】
回哪儿??
裴宴卿用柏奚的身份证查了航班,十分钟后柏奚乘坐的飞机就会?起飞,回到内地。
裴宴卿立刻打她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翼划过深沉的夜空,灯光在云层里?闪烁,裴宴卿从窗前收回视线,慢慢地退了回去,跌坐在床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宴卿在香港继续待了三天,等到白狄宗下葬,连夜飞回滨水。
她已经做好了和柏奚回到最初的心理准备,就当游戏读档,从新手村重新开始,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柏奚不再给她机会?。
客厅柏奚喜欢窝着看书的地毯收了起来,几本书也妥善地归在书架上,书签放回原处。
房间里?两人混在一起的洗漱用品分开,只剩下属于裴宴卿的那份。
她房间柏奚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被抹去得干干净净,就像她差一点就要交给裴宴卿的那颗心。
裴宴卿:【晚上回家吗?】
柏奚:【在家】
裴宴卿:【没看到你】
柏奚:【在我家】
裴宴卿:【怎么不回来睡觉?】
柏奚:【没做好见你的准备】
柏奚手按住红酒的瓶口,忍住了倒酒的冲动。她怕她喝醉酒,又会?想见她。
她当然感受得到裴宴卿对?她的心意,就算有遗产的原因,那也只占其中的一部分,或许是很?少的一部分。更?甚者,真的如裴宴卿所?说,她和她结婚只是因为喜欢她。
可是柏奚做不到,她没办法不去想。
可能吗?一点点的动机都?没有吗?那可是唾手可得的几个亿。
“遗产”仿佛牵扯出她经年?的沉疴,伤筋动骨,血肉淋漓。
她日夜纠缠的梦魇,乃至于她不长的全部人生的不幸,都?和这两个字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偏偏是这样?又是这样?
为什么是裴宴卿?
柏奚擦去眼角的泪珠,把酒放回了酒柜里?。
不要再牵扯了,清醒地结束这一切,没有挂碍,平静地迎接又一次突然转折后的人生,像死水一样生活。
她不该对?任何人抱有期待。
可裴宴卿太好了,好到她再一次贪恋,忘记梦境被戳破后的痛不欲生。
柏奚:【裴小姐,我与?你先前的约定全部作废。如果你不能接受现在的关系的话,我们约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