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2)

裴宴卿摇头:“还有,她叫柏奚,不是‘你喜欢的那个’。”

裴椿:“她还叫宋眉弯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懂不懂?”

裴宴卿:“懂,但?我?们俩是恋人,不是敌人,我?不用赢她。”

裴椿:“你连她到底叫什么为什么改名都不知道,不对症下药怎么抱得美?人归,谈恋爱耍点阴谋诡计怎么了?”

裴宴卿不说话,但?抿着的唇角明显不赞同。

裴椿妥协道:“行,那她家庭情况怎么样?”

“不好。大概率无父无母。”

“孤儿?”

“不清楚,但?她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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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几个亿放在眼里的那种?”

“那倒没那么有钱。”裴宴卿笑了一下,她渐渐想通了,这笔遗产赠予属于婚后财产,将来?假如她给不了柏奚爱,至少能给她一大笔钱。

但?这话不能跟她妈说,裴椿会骂她恋爱脑。

其实裴椿自己也是恋爱脑,但?她爱上的是值得的人,叫作情比金坚。

……

柏奚童年搬过好几次家,最后在Y市定居。家里人很小就把?她送去?学古典舞,有时候忘记来?接她,老师就会留她在家里住;初中开始上寄宿学校,直到考上大学,从一张小床搬到另一张小床,她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明明有“家”,却仿佛无家可归,像个漂泊的旅人。后来?她知道了,那不是她的家,更不是她的“家人”。

从小到大的经历让柏奚能够迅速适应任何陌生的环境,哪怕她内心始终游离,却不妨碍她在裴家的客房睡得正香。

裴宴卿坐在床沿,看着年轻女人毫无防备的睡颜,目光怜爱,指背轻抚她的脸颊。

有人说爱一个人最高级的形容是可爱,而相对的另一个词是心疼。

柏奚全占了。

裴宴卿无法说服自己有所保留地爱她,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柏奚醒的时候裴宴卿睡在她身边,也换上了睡衣。大概中间变过睡姿,乌黑发丝略显凌乱落在白?皙脖颈里,侧脸枕着枕头,睡得面色红润,一只手搭在被子外面,气?息均匀。

她的脸冲着柏奚的方向,工笔雕琢的眉眼精细,给人的感觉氤氲又似松间的雾,使人不由自主?地走进?雾里。

柏奚的眼神不知何时定格了,落在裴宴卿紧闭的睫毛上。

她闭上眼,吻了吻女人的眼睛。

秋天的日光不太浓烈,庭院的风拂过满墙灿烂的牵牛花,掀起屋内午后纱帘一角。

按柏奚的习惯,她只拉一层白?纱帘,裴宴卿睡前?没有动?。

柏奚转过头,目光落在远处爬上墙头的蓝色牵牛,那根藤碧绿青翠,始终和花缠在一起。

枕边的女人忽然?朝自己靠过来?,搭在被子上的手圈住了她的腰,几乎将柏奚整个人带进?怀里。

耳边响起的呼吸规律,裴宴卿睡得很沉。

柏奚将脸慢慢转回来?,鼻尖抵着女人的鼻尖,能感受到她唇间溢出的轻微气?息。

不用特意?阖上眼,她脑海里全是两人接吻的记忆。温柔的、浅浅的、深入的、带着欲望的。

裴宴卿总是主?导,然?后根据她的反应决定下一步。

柏奚只会在过程中回应,从不在一开始主?动?。

柏奚凑近女人的唇,呼在唇畔的气?息更明显。

因她睡着,这种温热在空间里隐秘地持续,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地蔓延,无法逃离。

就像柏奚的眼神无法离开对方,像被钉住一样也无法再后退,回到原位。

她垂眸看向女人半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