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白鹭站在门口。
沉默。
又沉默。
白鹭:“……”
她还是,找个地方,去抽两支烟吧。
过一会儿再回来。
这他妈难怪她觉得乔总对沈垣好得有点不对劲……公司里那些想泡小帅哥的姐妹情何以堪啊,沈垣平时看着清清爽爽,没想到会喜欢乔总。
白鹭给乔海楼当秘书好多年了,她佩服乔海楼的工作能力,可是乔海楼在私生活方面是有些不负责任,以前也没见他泡小男孩啊,怎么换了口味?沈垣挺好的一个男孩子,怎么就被乔总给哄了去呢?
这也不是她能管的事。
就……当成不知道吧。
乔海楼生病,许多朋友过来探望他,一个接一个过来。
沈垣怕被人撞见他们的奸-情,这几天在医院里也只好装乖,憋住了,没有用以前他们私下里的相处方式对待乔海楼。
来了好些如雷贯耳的大佬,来一个,乔海楼给沈垣介绍一个。
沈垣记得其中来过一对男性夫夫,起初他还以为是兄弟,明显一位比另一位年长许多,后来看到他们的手上戴着成对的婚戒,才意识到他们是伴侣。
乔海楼和沈垣说:“喏,这是岑川岑叔叔,你叫他‘岑叔叔’就好了。”
说完,乔海楼看了一眼岑川身边的年轻男人岑川的丈夫司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直接介绍,国内环境对同志并不友好,岑川是比较低调的性格。
乔海楼还在犹豫,司睿自己坦坦荡荡地说:“你好,我是岑川的丈夫,司睿。”
他这样坦荡,反倒让沈垣怔了下,他怎么就能毫不掩盖毫不畏惧地把这件事说出来呢?这个男人看上去就很明亮,真好,羡慕。
岑川和司睿离开以后,沈垣还羡慕巴巴地对乔海楼说:“他们真是一对眷侣。我好羡慕啊。司先生一看就是好人家出身。”
乔海楼问:“你怎么知道的?”
沈垣说:“像他这样好人家出身,父母宠爱、无忧无虑长大的男生才会有那么明亮开朗的性格。像我这样的,就心理阴暗,小气恶毒。”
乔海楼笑了:“你自己说自己心理阴暗啊?”
沈垣只在他面前承认:“我本来就是啊。”
乔海楼随口跟他八卦说:“不过确实,司睿家境是很好。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岑川在美国办的婚礼,特地买了座城堡,包机接亲友们去参加,能给他那个小丈夫的,都给了。”
沈垣听得怪羡慕的,一脸憧憬地说:“真好,岑先生一看就是那种踏实稳重、宜家宜室的好男人。”
说完,沈垣嫌弃地看了乔海楼一眼。
乔海楼挑了挑眉:“你看我干什么?没大没小。”
沈垣望天:“没看什么。”
乔海楼心道:这孩子就这么向往结婚吗……
做完手术的第三天,乔海楼就开始做腿部的康复训练。
沈垣一直陪着他,辅助他做训练。休息的时候,就用带过来的草稿纸和画笔趴在桌子上画设计稿。
乔海楼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垣画设计稿,新奇地说:“把小桌子搬过来点,让我看看你画什么。”
沈垣很不好意思,不想给乔海楼看:“这有什么好看的啊。”
乔海楼说:“给你指导一下啊,我好歹也算个专业人士吧。怎么不相信我的眼力啊?多少人想要我给他个意见呢。”
沈垣想想,是这个道理,乔海楼能把珠宝公司做大,除了商业上的手腕,他在设计上的眼光也是有独到之处的。那不问白不问,反正不要钱。
他现在在画的有两份,一份是参加天工赛的现代珠宝设计图,这份稿子请教过蓝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