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楼头疼:“爸爸没生病,爸爸是生小妹妹去了。”
小花生哭累了,趴在爸爸的肩膀上一抽一抽的。乔海楼温柔地轻拍着他的背,实在坐不住,没办法冷静,他在产房外的走廊上徘徊,读秒如年,心神不宁,焦急煎熬,他站到腿都发麻才稍微坐几分钟,然后又站起来,踱步。
终于等到医生出来,乔海楼连忙迎上前去,海伍德教授摘下口罩,一副有坏消息的神情,乔海楼当时心理就咯噔了下,只是医生的一个细微表情,瞬间把处变不惊的乔海楼吓到慌了神,脑袋里瞬间爆炸般冒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然后又被他强行压下去,以至于意识猛然变得一片空白,他嘴唇都发抖了,好不容易才镇静了些许,问:“医、医生,怎么了?沈垣有危险吗?”
海伍德教授摇了摇头,说:“沈先生没有危险,宝宝也平安落地了。”
乔海楼瞬间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差点死了,又活了过来,然后才听见教授说:“但是……”
乔海楼抬眸。
海伍德教授说:“但是你们的这个第二个孩子,从外表看,患有两性畸形,是不是假性,还得再做进一步检查。”
乔海楼愣了愣,深呼吸,问:“沈垣知道了吗?你告诉他了吗?”
海伍德教授还是摇头:“我还没有告诉他。”
乔海楼凝重地说:“先别告诉他本人。”
大概是因为麻药的作用,沈垣这次卸完货也睡着了。二宝宝被挂上纸手环,送去育婴室,她看上去那样乖巧可爱,一点都看不出和其他宝宝不同,乔海楼心情复杂。
纸包不住火。
沈垣迟早会知道的,这事瞒不住啊。
还是由他来说吧。
该怎么开口呢?
沈垣肯定会很内疚自责,他上次生完孩子都患上了轻度的产后抑郁症,这次再来这么一出,不是雪上加霜吗?尽管沈垣现在大概已经敢于面对童年的阴影,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孩子遗传了自己的缺陷。乔海楼想想沈垣会多伤心,就觉得心疼,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跟医生详细聊过二宝的情况,首先从基因上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个女儿,检查之后,是假两性畸形,再养一养,可以做手术,现在这项手术已经比较成熟了,没有太大危险。
有喜有忧吧,比他心底预计的最差的情况要好一些,但依然是个坏消息,现在只有他和医疗小组知道,这实在很沉重。
乔海楼心事重重地回病房,走到门边,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表情,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姑且在沈垣面前装成若无其事吧。
乔海楼听见沈垣在和小花生说话。
沈垣柔声细气地问:“小花生,你去看了妹妹没有?”
小花生说:“约翰叔叔带我去看了,她好小啊。为什么她是粉红色的呀?我第一次见到粉红色的人,因为她是女孩子吗?女孩子都喜欢粉红色。我们班上的女孩子就很喜欢。”
沈垣被他逗笑了,说:“小宝宝刚出生都是那样子的,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那样的,皱皱的,眼睛也睁不开,过几天才会慢慢变好看。”
小花生震惊了:“啊??真的吗?!”
沈垣说:“真的啊。回去爸爸把当时拍的照片找出来给你看,你就知道了。”
小花生叽叽呱呱地和爸爸说话,他嘴皮子很利索,自从开始张嘴学说话以后就各种喜欢模仿大人讲话,因为生活在双语环境,起初脑子有点处理不过来,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开始能连词成句了,就特别爱说了。
每天叭叭叭说个没完,吵的不得了,什么事情都一股脑全部讲给爸爸,小孩子嘛,沈垣是真觉得该给他改个名叫“小鹦鹉”,这么能吵。沈垣会听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