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臊得慌,太羞耻了,又有点心动。
他从未遇见过乔海楼这样为老不尊的长辈,一碰上这人,他就觉得自己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了。完全不知道该拿乔海楼如何是好。
世上最难打交道的就是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老流氓。
沈垣满脸通红、慌慌张张地说:“你这人……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好意思吗?我可是你朋友的继子,你还和我说这种话。你要不要脸?刚、刚才你还说我是你侄子呢,有哪个叔叔睡他侄子的吗?”
乔海楼脸色没有半点变化,眼睛都没眨一下,露出几丝痞气来:“哦,我还以为你喜欢‘乔叔叔’呢,我的乖世侄。”
沈垣:“谁喜欢你啊!”
就在沈垣快真的恼怒之际,乔海楼突然痛快地把眼镜还给了他,遗憾地说:“原来你不喜欢我啊。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如此,那今晚不见,也没有什么改天了吧。”
沈垣顿时心乱,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乔海楼转身要走的模样,他下意识伸出手,抓住乔海楼的胳膊。
乔海楼止住脚步,回头问:“你抓着我做什么?”
沈垣皱着眉,红着脸,眼角眉梢是愠怒、快活和期待,他欲言又止地盯着乔海楼。
乔海楼止住自己想弯起嘴角的冲动,伸手去掰沈垣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装模作样地说:“不是你要和我一刀两断吗?你拦着我干什么?你可是我的侄子啊,难道你那么大逆不道,想睡你叔叔不成?”
沈垣抓着他不放,撒气说:“你装什么装!不要脸!”
乔海楼:“你不装我就不装了……”
沈垣深吸一口气,叫脸颊的发烫稍凉一些,声如蚊呐地说:“就今天晚上……”
乔海楼明知故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沈垣又瞪他一眼:“我说,不改天。还是今天晚上。”
乔海楼笑起来,低头,飞快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沈垣被亲到以后才吓得退后几步躲开,过了片刻,才缓慢地回味起乔海楼带着淡淡烟味的嘴唇的味道。
两人你来我往地过招似的谈判,总算是谈定了不可告人的香-艳预约,然后立即装回了正经人士的模样。
沈垣把眼镜重新戴上,“呸”地骂他:“老流氓。”
乔海楼漫不经心地回嘴:“小色-鬼。”
沈垣从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脚步匆匆地走了。
看上去这两人不像是要去赴-云-雨,而是一对快掐起来的大小冤家。
乔海楼和沈垣为了避嫌,岔开一段时间,先后脚回去。
沈垣眼下的心情格外复杂,就在叔叔的面前,他一想到自己和乔海楼有一腿,便觉得心跳加快,有种偷-情的刺激感,又有种对不起叔叔的愧疚感,交织在一起,犹为复杂。
偏偏好像就他一个人在慌,乔海楼那么从容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更叫沈垣觉得不忿这个肮脏虚伪的中年老男人!装得像正人君子一样!
时间差不多了,乔海楼委婉地说:“谢谢款待,我吃得很饱了。稍后我还有个约会,我得先走一步。”
沈垣心尖一跳,这说的不就是和他的约会吗?
沈垣听到叔叔说:“好,那我不拖你时间了。哪天有空了我们再出来聚聚。”
乔海楼应下来:“行。。”
沈垣很乖地和叔叔轻声说:“我去结账。”
黎宸点了点头。
结完账,乔海楼已经先行离开。
沈垣跟着继父下楼去停车场。
电梯里。
沈垣想到等会儿还要去见乔海楼,脸上的温度就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