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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府,邬咎就像一朵离了土壤的花,蔫巴巴地说:“为什么又这样?”
白管家委婉地道:“少?爷你最近去阳间去太?勤了……”
之前好歹是几天去一次,现在连着几天都去,不遭到反噬才奇怪。
邬咎幽怨地问:“那你怎么没事?”
白管家老实地说:“我每天只?去阳间三个小时。”
有时候甚至没有三小时,随便摸个鱼时间就过去了。再说他?在阳间没什么留恋,到点就回地府,当然不会遭到反噬。
“所以说您最好还是不要”
“不。”邬咎打断白管家的话。
绝对不是因为他?天天都想见祝宵、天天都要去找祝宵森*晚*整*理。
“一定是遗传,我就说老头基因不行,当年我妈嫁给他?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邬咎从不内耗,迅速从别人身上找到了原因,虽然这个“别人”就是他?亲爹。
“阿嚏!”
遥远的另一边,邬兴东打了个喷嚏,正在苦哈哈地跟老婆打电话汇报。
“对,对,你别担心了,那臭小子快谈上了,一切稳中向好。我就说嘛,还得是我。”
“哦你说八百八十八啊,当然要给你的,我怎么会藏私房钱呢!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我留两百行不行?”
“好好,不行就不行,我也没有很?想要。哈哈,那我今天总可以上.床睡了吧?”
“什么?!”邬兴东捏着电话目眦欲裂,仿佛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还得等那不孝子定下来领人回家吃饭再说?!”
邬兴东抱头崩溃:“这不孝子……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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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不见邬咎,祝宵久违地觉得有点无聊了。
他?时不时会点开邬咎之前用他?的电脑做的PPT,里?面?夹带不少?私货,几乎可以从那些?密密麻麻的赘述里?想象出邬咎喋喋不休的声音。
私货虽多,都是邬咎自卖自夸的描述,图片却没有多少?。只?有在“邬咎的颜值”这一章里?,有唯一的一张照片,还是从网上找的红底证件照。
祝宵每次看,每次都会想:难怪张岳秀的PPT做不明白,原来跟他?前导师是一脉相?承。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邬咎还没出现、他?定期给邬咎上坟的时候,他?们?只?能用阴阳通对话,无法见面?。
不过,这次跟之前又有一点点不一样,因为邬咎说过他?还会再出现。
邬咎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什么都发,有时候是琐碎的分享:地府里?长得很?丑的鸟,到了汛期的黄泉,甚至是路边一颗长得有点像白管家的小石头。
今天邬咎又发来消息:【祝宵,彼岸花开了】
祝宵问:【是什么样子?】
彼岸花开了,大?片大?片的赤红沿着黄泉路蔓延开来,随风摇曳时赤浪滚滚,形成一片鲜艳的红色汪洋。
是很?美的风景,可邬咎并不开心。
邬咎:【红色的花,没有叶子,很?丑】
彼岸花绝不会在有叶子的时候开花,等开花的时候,叶子又已?经消逝了。
花叶永不相?见,就如?同阴阳两隔。
邬咎:【祝宵,我们?已?经六天五个小时零三分二十八秒没见面?了!】
祝宵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回复他?:【我和你又不是彼岸花叶。】
然后又说:【等你回来就见面?吧。】
……
下午的时候,邬咎收到了祝宵去他?坟头上供的一枝花。
是一枝海棠花,跟彼岸花一样,也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