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开始懊悔,自己过?来这一趟,也?许是太冲动了些。
邬咎极力将自己最纯良的一面表现出来,连带着声音都放柔和了许多,像哄小孩子似的:“你别怕,我现在?离你很远,根本碰不到你。”
祝宵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邬咎冒烟的脑袋。
半晌,他低声问:“痛吗?”
邬咎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的头在?冒烟,”祝宵轻声问,“痛吗?”
邬咎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说实话,痛当?然是痛的,毕竟他不属于阳间?,阴阳规律也?不会因他而改变,这是反噬的惩罚,是他必须承受的。
不过?邬咎在?反噬过?后又来过?阳间?好?几次,现在?头发都已经进化成防火型的了,这点痛当?然也?就习惯了。
“哈,当?然是一点都不痛!祝宵你不会是要哭吧?我会笑你的。”邬咎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真的有点慌早知道他就不来了,祝宵看起来又要哭了。
邬咎不想看祝宵掉眼?泪,尤其是在?现在?这个他们面对面、同时保持清醒的时刻,因为他不敢碰祝宵,也?不敢给他擦眼?泪。
祝宵心里有点堵,声音却听不出什么?波澜:“我没哭。”
“你真的不痛?”他又问了一遍。
“废话!我能骗你吗?我当?鬼经验比你丰富多了,我说不痛就不痛。”
为了证实自己真的不痛,邬咎还十分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这烟就看着吓人而已,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你就把它当?成烟花特效好?了,用来区别鬼和人。”
担心祝宵还是不信,邬咎又说:“你……你要是不怕的话,我可以走近点,你看了就知道了。”
祝宵点了点头,“那你过?来。”
邬咎小心翼翼地?飘到祝宵面前,还是保留了一米的距离,没有挨得太近。他微微弯腰,确保祝宵能看到他整颗脑袋:“你看,只是烟而已,头发都好?好?的。”
祝宵嫌他离得远,主动打破了一米的距离,伸手把他拽过?来了一点,按着他的脑袋让他站在?自己面前。
祝宵摸了摸邬咎的头,跟正常人的头好?像没什么?区别。
虽然在?冒烟,但是一点都不烫。
看起来确实与平常无异,只是莫名其妙多了几缕烟而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是说,邬咎成了鬼,其实已经没有痛觉了?
祝宵这样想着,偷偷捏住一根邬咎的头发,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
“嘶祝宵,你故意的?”邬咎龇牙咧嘴地?喊出声,“不要拔我头发。”
原来不是没有痛觉。
祝宵终于相信邬咎冒烟的头是真的不痛了。
相信之后,祝宵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什么?情绪波动。
他拍拍邬咎的脑袋让他起来,“看完了。”
邬咎重新站直了,接着又开始愤愤不平他刚刚为什么?要像狗一样给祝宵摸头,而且还不反抗?
阎王脑袋岂是可以随便摸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祝宵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老虎脑袋上拔毛,神态自若地?问他:“你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终于让邬咎想起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当?即开始兴师问罪:“祝宵,你为什么?又跟那个老男人相亲?”
再想起来邬咎依然是咬牙切齿,“而且你还带他去我坟头!”
祝宵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协议好?像没规定不可以这样。”
邬咎气?结,又说:“祝宵你眼?光真的很差,这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