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了”
听他这一番话,调侃自嘲水平发挥正常,没有半分刚刚醒过来的迷茫,郑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你醒了多久了?”
“不长,”冉清桓被抓了现行似的,有些尴尬地笑笑,把杯子放在一边老老实实坦白,“不过也不短了,从你开始念叨的时候,我就一直听着了。”
郑越移开目光,仿佛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冉清桓嗤笑一声,颇有些得意似的:“要不你也不肯说出来。”
他往床里挪了挪,不知道是牵动了痛处还是怎么的,呲牙咧嘴地“嘶”了一声,不忿道:“老伯这是什么狗皮膏药,咋比不上还疼?”
“你瞎折腾什么?!”郑越皱眉呵斥,“不疼能好么,你那伤口都快烂了冉清桓我让你别乱动,听不懂人话么?”
冉清桓嬉皮笑脸,知道他色厉内荏,根本不吃他那套,捧起郑越的手搓了搓:“看这爪子凉的上来我抱抱,西北那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呆了那么长时间,可想媳妇了。”
郑越拍开他的咸猪手,却仍然依言脱了鞋,贴着他半躺半靠在床头,把笑得贼兮兮不老实的人塞进被子里,本来想把他直接镇压下去,又想起这家伙身上开了几个口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舍得,小心地勾住他的腰,避开纱布裹着的地方,贡献了半个身子给他垫着。
最后瞪了冉清桓一眼:“躺好,老实点,少废话!”
所以说皇帝陛下,最不缺的就是气势,这一串命令下的,一气呵成,简单易懂。
冉清桓这没心没肺的倒霉孩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停顿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道:“我说……这些事情,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郑越好几日没休息好了,此时担惊受怕再加上之前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情绪颇为不稳定,已经有点乏了,闭着眼睛靠在那里养神,闻言睁开一条缝,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告诉你有什么用?自己那点事还折腾不清楚呢。”
冉清桓半天没说话,看不出什么表情,盯着郑越前襟的眼神却压抑得很,良久才叹了口气,自嘲似的苦笑了一下:“老子真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