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吻, 呜咽尽数吞入腹内, 在床上哼哼唧唧……
醒来时沈迟从床上坐起来, 睡裤底下的触感黏腻潮湿, 连带着床单也沾上痕迹, 少年眼里划过茫然无措, 垂着头坐在床上。
*
边城,火车西站。
高伯在侄子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出站口, 年过半百的老人看着熟悉的火车站:“这么多年边城还是没变。”
“没什么发展, 前些年说要搞旅游开发也没动静了。”侄子扶着高伯,“迁坟这种事我们小辈办就可以了,麻烦您老人家亲自从严家来。”
“迁坟是大事。”
高伯咳嗽了声,目不转睛打量自己的故乡, 他在严家待了半辈子,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在火车站边的燕建国脸色复杂地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花二十万买一条命,还要他掩人耳目装作寻仇报复。
他以扒窃为生,知道该如何不动声色接近一个人,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划开包。
燕建国悄无声息走到老人身后,从衣服下抽出一把磨得锋利的刀, 他只需要用这把刀划开老人的咽喉。
只不过他的手在颤抖,刀刚刚抽出来就咔嚓一声掉在了地上,老人的侄子转头看见他的脸:“燕建国你想干什么!”
他慌得忘捡地上的刀。
“上次偷东西没被我打够?”侄子脸上闪过浓浓的厌恶,“有手有脚不工作,难怪连你儿子都看不起你。”
侄子转头向高伯说:“您别担心,只是一个小偷。”
高伯在严家工作半辈子,望着地面上锋利的刀刃,心下升起提防:“我看祭祖的事还是你们办,我先回严家了。”
看着高伯转身进入火车站,燕建国悄悄松了口气,他从地上捡起刀刃时,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口吻中异常冷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
早上八点上课,墙面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七点四十分,怕床单上的痕迹被发现,沈迟坐在床上依然没勇气下床。
“还不起床?”
穿着白衬衫的青年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即便只是摸了摸他的红发,他依然失措地僵住背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昨晚的梦,真切得像是真实发生的,他对自己的梦感到难为情,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哥。
严雪宵将少年的反应尽收眼底,视线落到湿成一滩的床单上,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青春期很正常。”
沈迟的脸变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从严雪宵手中接过衣服时仍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严雪宵平静的眼。
他换下沾上痕迹的睡裤后反复告诉自己是正常的,压下脑子里不该存在的画面,做了半小时心理准备才走出房间。
庄州他们已经来了,他拉开椅子坐下,把写完的情书递给庄州。
庄州立刻将情书小心装进书包内层,接着从书包里拿出两个草莓味的小蛋糕,递给少年时望见晾在出风口下的床单:“你们习惯早上洗床单的吗?”
沈迟打开蛋糕盒子的手一停,浅色的床单飘在晾衣绳上,因为洗过的原因皱皱巴巴的,床面上的痕迹消失了。
他的眼前浮现出梦里灼热滚烫的情景,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平稳的呼吸骤然发紧。
庄州看见少年的反应,身为同性瞬间明白了,低声问:“你昨天梦见谁了?”
沈迟把书啪地撂在桌上,冷冰冰扔下一句:“没有。”
庄州没想过少年的反应会这么大,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以沈迟冷淡的性子会梦见什么,平时都没和女生说过两句话,当然跟男生也不常说。
面无表情的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沉浸在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