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送了送汪夫人,回来就说:“夫人心里恐怕早就有这意思了,只是碍于娘娘的面子,不好开这个口。”

皇后:“大嫂是不想驳我面子,嬷嬷信不信?要是我一直不说,大嫂也不会提起一句。”

金嬷嬷泄了气,“那是自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府里都得靠小姐把持着呢。”

金嬷嬷对几位爷和夫人还是有点怨言的,他们拍拍屁股就走人,留下家里那么大的摊子,都得小姐来收拾,小姐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

但她又不是看不出来,汪府的人对小姐的态度还是很看重的,只是见汪夫人应的如此爽快,心里也不免有些纠结。

就算是在汪家和小姐之间,她也只会选小姐。

“嬷嬷总想这么多,我和家里是分不开的,何必计较那么多。”算的越清,越伤人。

金嬷嬷也不开口了,她也知道,皇后仰仗汪家之名,汪家也需要皇后把持,早就说不清了,算来算去,都是一家人。

齐姣见过的命妇不算多,这两人又是相反的性子,自然而然就对比起来。

汪夫人更像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递牌子进宫,都要穿命妇的朝服,她身量高,在军营这么多年,有些习惯难改,行走起来也颇有武将的气势,看起来就有些不伦不类的。

行事作风也很洒脱,说话的嗓门更不小,不过,和这种人相处起来倒也容易。

汪夫人的交际应当也不错,很能和人说的来。

总算是知道汪子锐那宛如大金毛的灿烂笑容,学的是谁了。

汪夫人笑起来时,和汪子锐挺像的。

孩子是父母的缩影,乌净澄,汪子锐,在这些年纪还小的孩子身上,确实能看的出来父母的一点影子。

乌净澄是才女,但她母亲也不差,听乌夫人说,她在苏州也是排的上号。

汪子锐骑射好,也有父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