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黄太医是妇科圣手,但看风寒这类的病还是不错的,太子是被罚跪的,还是找自己人好些。
主仆几人就这样搀扶着回毓庆宫,过了乾清门,太子就不让他们扶着了,他是太子,这样从宫里回去,不仅失礼,还像是在示弱。
太过柔弱的太子,只会让人觉得不可靠。
要是闹的太大,父皇还会觉得自己是在示威,毕竟,这回做的事是有些站不住脚。
陪父皇磨了这些日子,太子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了解父皇的想法的。
不过,赵进宝这口气松的还是太早了。
太子就只是强撑着,一到毓庆宫,人就倒下了。
还是赵进宝在一旁扶着,才没让人摔到地上去。
好在这时黄太医已经及时过来了。
清风殿这边,齐姣已经锁定了那不安感的来源,张皇后被禁足,本来就是个不好的信号,想必是太子那边出了什么事。
她现在也是太子党呢。
太子罚跪是在乾清宫,消息传的自然不是那么快,皇帝也是要脸的。
就连太子妃,也只是知道太子今天回来的晚些,前院有些动静,多的也打听不到。
许是心里有事,齐姣睡的也没以前踏实,半睡半醒之间,听到外间有点动静。
“鹦鹉?”今天是鹦鹉守夜。
鹦鹉急匆匆地从外间进来,匆忙点了一支烛火,看起来很是迫切,“主子,赵总管来了。”
齐姣把外衣披上,一出去赵进宝就急忙迎了上来。
说的有些语焉不详,只道是太子回来时淋了雨,到夜里就突然烧起来了。
黄太医抓了几贴药,但太子怎么也喝不进去。
齐姣也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找来了清风殿,一行人就急急忙忙地去前院。
这地她来的不算多,但也来过几次,勉强算的上是轻车熟路。
很明显就闻到一股药味,厚重又湿黏,连身上都沾了一些,一进去,泡在里头,连舌尖都泛着苦。
之前那碗药太子没喝多少,赵进宝便让那些小太监又煮一碗,药味才越发浓郁起来。
太子躺在床上,盖着棉被,脸色潮红,嘴唇却泛白,都起起皮了,看起来烧的不轻。
齐姣准备伸手摸摸太子的额头,试试温度,还没碰到,就被太子一把攥住了。
微凉温润的触感让太子清醒了一点,睁开了眼,“你怎么来了?”语气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依恋。
“殿下病成这样,我自然是要来看看。”手如愿放在了太子的额头上,还有些烫手,这烧的是真不轻。
“殿下既然醒了,先把药喝了。”
赵进宝已经很有脸色的把药碗端进来了,太子皱了皱眉。
在齐姣的注视下,太子只好一口闷,喝药之后,那唇色就没那么苍白了。
齐姣端了一碗清茶来给他漱口,这药闻着就苦。
太子的手慢慢地探出来,牵住了她在床边的手,因为发烧的缘故,那手也很暖,齐姣替他扯了扯被子,牵紧了手。
“爷多睡会。”
喝了药,也得多休息才能让药效发作。
生病人也累,太子的眼皮都打架了,还强撑着,“我病了,你在这守着,难免过病气给你。”
嘴上是这么说,手却是越牵越紧了,不知道是挽留还是让她离开。
含含糊糊的,又说到长安和长宁,前言不搭后语,说是来看他,回去怕过给他们。
到后面,声音都有些模糊了,齐姣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一直牵着他的手,还想这么多,病更难好。
在系统的加持下,她的身体怕是比太子还好,与其担心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