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景嫔又羞又气:“你”
“够了!”静嘉猛地一拍桌子,“丢人现眼也该有个度,后宫里谁都不是傻子,你们打量着本宫好欺负,如今本宫嚣张给你们看,你们能耐我何?没用的废话你们说着不累本宫听着累,若是不想好好说,就都去慎刑司走一遭!”
虽然静嘉这有点强词夺理的张狂,可她从一开始就只是轻描淡写的笑着说话,猛地一发怒,不只是林收成躬下身子去,在场所有人心窝子都颤了颤,原先想好的挑衅和算计都成了空。
容嫔也叫静嘉这气势压得心头猛跳了一下,反应过来她立时整张脸都黑下来,叫她脸上那份明艳都扭曲起来。
她蓦地有些不好的预感,容嫔死死捏紧帕子,不动声色冷冷看了眼钮贵人。
钮贵人这才肿着脸开口:“也不独独是奴才等人说,如今满京城都知道,锦妃您和马佳小公爷私相授受!奴才拼着一死也要求个清明,您行事不妥当就别怕人说,就是您把在场的人都杀干净,还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88. 文学cheng独发 心窝子莫名有……
“本宫很好奇, 你们进宫前,家里都该教导过,什么是尊卑, 什么是体统。”静嘉突然失笑,语气轻柔了不少, 却在众人心头蒙上了一层看不清明的阴霾, “我就不明白了, 你们如今冲着宫中最受宠的上位妃嫔叫嚣,就没想过, 会带累家族, 叫家族蒙羞吗?”
钮贵人想要反驳的话,噎在了嗓子眼儿里,噎得太狠, 仿佛能闻到血腥味儿,那是她把内唇给咬破了。
怎么会不怕, 可就是因为怕,有些事情才不得不做。
“我念着老祖宗的天恩,老祖宗教诲, 我一字一句都日夜不敢或忘。老祖宗说过, 这后宫能活下来的, 没有愚笨之人,即便不那么聪明,也是心里清明, 自己有所仪仗。”静嘉继续道, 笑容里多了几分讥讽,“所以你们之所以敢将流言蜚语传得满天飞,或真或假逼迫着万岁爷处置了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宠妃, 凭的大概是你们清楚,我身后没什么仪仗,对吧?”
没人说话,连平妃都低着头掩住眼中的闪烁,话不说不明,后宫如今最展扬的,谁都清楚是静嘉。
可大伙儿心里更清楚,静嘉的展扬就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哪怕亭台楼阁拔地起,没有地基,也不过是水波荡漾中的吊脚楼,但凡水深几分,说冲走就冲走。
换个人过来,哪怕如今受宠的只是个家世中不溜的,有家族为底气,甚至有盟友同气连枝,也没人敢如此放肆行事。
静嘉低笑出声,甚至站起身来,看着后湖风光笑得浑身都发颤,叫人心头不详的预感更重,却也被笑出了几分怒火。
“即便您说得对,那也是您行事不端正,身为上位妃,您本该以身作则为后宫带来好风气,可锦妃娘娘……”钮贵人硬着头皮继续道,没说完就叫静嘉打断了。
“错了,你们都错了。”静嘉语气里还带着笑完后的尾音,听着倒是有点子气弱。
鄂鲁不动声色蹙了蹙眉,心里略有几分担忧,如果静嘉无法解决这件事儿,他少不得要求求玛法……可他不懂,静嘉为何要主动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来?
“还请锦妃娘娘明示,也好叫奴才等人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柳答应见平妃示意,泼着胆子大声道。
静嘉转过身来,面色多了几分冷淡,声音也冷得叫人心头发寒:“你们错在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忘了这大清是谁的天下,想要出息些没有错,可千不该万不该,逼着万岁爷服软。”
容嫔猛地抬起头,冷冷看着静嘉:“你这话我们倒是不懂了,谁也不敢冒犯天威,你和万岁爷岂能混为一谈。”
“鄂鲁是万岁爷定下的内务府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