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兆闻言不禁点点头:“说得好前些年听说了你在西北打仗的事情,做的真是漂亮啊,瑾若见了你有出息,定然也十分高兴的……”

冉清桓截口打断他:“前辈知道我来意,这些有的没的叙旧的话就算了,你我其实也没什么旧好叙,说正题吧。”

肖兆不在意他出言直白无礼,神色宽容地看着他笑了笑:“正题?你是说你家小姑娘身上的‘生死桥’么?”

“‘生死桥’?”

“上次在锦阳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肖兆漫不经心地再次把琴抱到怀里,轻轻地拨了一串音,“你既然知道来找我,恐怕也是知道它的功效了吧?”

冉清桓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摇摇头,沉声道:“听着一些民间传说,略微猜测一二罢了,见识浅薄,还望前辈指教。”

肖兆“噗嗤”一乐:“我总共见了你没几次,你竟是一次比一次客气便跟你说了罢,那东西名字叫做‘生死桥’,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不过是民间一些妖人留下来的巫蛊之术,这东西下在一个人身上,中着的却是两个人,最后必是一生一死。”他有些促狭地看着冉清桓,“也不知谁和你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数年前定是趁你不备的时候,将‘记号’拍在了你身上,这东西常人是闻不出的,非得中蛊者感觉得到,开始会对你有某种自然而然的亲近之意,直到发作后面的事情,你便都猜到了吧?”

冉清桓沉默,七年前,在从锦阳到上华的路上,有个幼童刺客,名叫蝴蝶亭,被擒后交托给了洪州谢青云……当时他和樱飔郑越三个人坐到深夜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原来那时候的种子,一直埋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