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又是什么?”

“皇上不下旨意,未敢闯入朝会大殿。”

“米四儿,去,呈上来。”郑越点点头,扯动了一下嘴角,多少带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米四儿道声是,出了大殿,不一会回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另外一封信,双手呈给郑越,郑越接过来,嗤笑一声:“这可奇了,又是张借条,各位大人的薪俸莫非都不够花不成?”

“这倒不是,”这个时候还敢无知无觉地接话的人,除了冉清桓不做他想,“只是家长里短的,谁都偶尔有银钱周转不开的时候,同朝为官,私交好些的,有借有还,倒也不成什么大事,皇上您说是么?”

郑越点点头:“话是没错,可是,冉大人,你告诉朕,这三十万两的银子轻易来往,是居家过活来往的数字么?”

“皇上有所不知,”冉清桓不慌不忙地道,“您手上现在的这封借条,正是米大人打给臣的。”

此言一出窃窃私语声立刻嗡嗡地响起来,兰子羽睁大眼睛抬头去看冉清桓,后者嘴角挂着笑意:“虽然米大人和臣没什么深交,但是都知道臣日子过得吝啬些,又承皇上厚待,拿得薪俸多了些,留着那么多银子在府上也没什么用,这才找上了臣,请问皇上,区区八千两银子,不算多吧?”

郑越皱着眉,勉强笑道:“自然是不为过的,只是米自贤找你借钱做什么?”

“哦,听说是兰大人要买房子置地还是怎么的,”冉清桓看了兰子羽一眼,对他笑笑,“前些日子不知道兰大人受了什么刺激,开始琢磨起自己告老还乡以后的事情,想趁着眼下土地算得上便宜,在南方乡下置上两块当棺材底,不知道是叫什么人坑了还是什么”他转头对兰子羽道,“三十万两啊,不是下官说,兰大人真是不是稼穑的主,实在是贵了。”

郑越轻咳了一声,示意他说重点。

冉清桓接着道:“但是您想啊,兰大人身为朝廷一品,到处借钱算怎么回事,说出去多有伤国体,他要用钱,又拉不下面子,怎么办呢?”四下看了一圈,他一双狐狸似的眼角微微闪烁着些许调侃,被扫到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所幸平日里和米大人关系不错,便托着他出面了,皇上请看那个信封里面另外一张纸,那个一式两份,早在臣去蓼水前兰大人便托着米大人将其中四千两还给了臣下,剩下四千还欠着,若是皇上派人仔细探查米府,还能找到另外一份一模一样的。”他深深地施了个礼,“米自贤是否冤枉,是否和河伯一案有牵扯,臣不知道,但是这三十万两的欠条却是个误会。”

郑越脸色阴晴不定,转头看看于卓光,轻轻地说道:“于大人,这便是你办事不利了,这么重要的证物,怎么就没看到呢?”

于卓光忙跪下,表示立刻派人核实。

其实不用看,结果郑越也知道,冉清桓说的东西定然是在的,而且恐怕还是某个以休养为名,神通广大的武林高手亲自放进去的这几天晚上将冉清桓留在宫中议事的功夫看来是白费了,他请动了樱飔,还有什么地方是探不得的?

郑越顿了顿:“但是兰大人,诸位大人参你的这一本,上面所列种种,你应是不应?”

兰子羽深深地吸了口气,大礼头点地:“臣自知有罪。”

郑越点点头:“朕知道你劳苦功高,是我大景开国元勋,然而法不容情,朕免去你要职,摘去你品位,你服也不服?”

“谢主隆恩。”

“罢了。”郑越挥挥手,“退朝。”

他站起来走人,米四儿忙跟上去,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郑越狠狠地瞪了冉清桓一眼,后者低着头,只装做没看见。

待得人都走净了,冉清桓才伸手去搀扶兰子羽,轻声道:“兰大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