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越扬扬下巴:“起来说话,先说爱卿什么事情,朕恕你无罪。”

“臣尸位素餐,万分惶恐。”张勋仍是仆地不起,“圣人有训,文死谏,武死战,臣三尺书生,蒙主圣恩,位居人臣,却不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至眼下朝廷有难,分明有臣之过错,特向吾皇请罪。”

郑越笑笑:“你说朝廷有难,何难之有?”

“皇上啊,自开国以来,蓼水年年泛滥,民不聊生,继而国库空虚,另有敌国外患,百姓苦不堪言,以至我国相不得顾惜玉体临梅雨而南巡,这非是朝廷之难么?”张勋以头抢地,米四儿看着直心疼大殿的地板,心说再加上痛哭流涕就更逼真了。

郑越淡淡地应了一声:“依照爱卿这么说,倒是朕的罪过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