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做出那些事情时，他就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后路。

他默认了姜予宁会永远爱她，不会离开他，

但他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时一成不变的。

沈昭寒踉跄着往外走去，刚走出别墅区，就有一个身影冲了过来。

他下意识避开，那团人影就直接扑了个空，重重摔在了地上。

看着擦破了皮的手腕，本就因为被拦在别墅区外，以至于无处避雨，被淋的狼狈不已而委屈不已的秦书瑶这下是真的忍不住想哭了，

“昭寒哥哥！”

但沈昭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压根就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仍旧麻木的往外走着，

直到他抬脚时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低头去看，才看见是满身狼狈的秦书瑶。

“昭寒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明明说过，你只会爱我一个人的……”

若是从前，这时候他该心疼的将她抱起来，赶紧解释说，是的，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但此刻，这句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直到这一刻，沈昭寒才终于明白过来。

到底相处了四年的时间，即便他刻意忽略，他也没办法真的做到对姜予宁视而不见。

他的心早就已经习惯了有她的存在，而那种习惯，在潜移默化改变着他的感情。

他以为自己会永远爱秦书瑶，但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痛哭的女人，脑海里回荡着的，却是这些年来他们之间的拉扯。

沈昭寒喜欢了秦书瑶很多年。

初见时，她还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看见谁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就连自我介绍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说她叫秦书瑶，是姜家的养女。

后来他才知道，她的父母为了救姜予宁意外丧命，姜父姜母为了弥补，才将她收为了养女。

再看见她时，他就总会想，真是一个小可怜，也总忍不住对她多了几分好奇。

慢慢的，好奇转化成了喜欢，于是，他向她告了白。

可她说她只是一个养女，说姜家的亲生女儿也喜欢他，说她哪里都比不上姜予宁，不敢和姜予宁争。

姜予宁向他告白那天，他本来是想直接拒绝的。

话将要出口时，他却忽然想到了秦书瑶。

明明是恩人的女儿，怎么就活成了那样怯懦畏缩的模样？定然他们没有好好照顾她。

于是，他突然有了个想法，答应了她的告白，却又总是对她不冷不热，

等她主动求婚时，提起了九十九次求婚的事情。

他要拒绝她九十九次，向秦书瑶证明，他这辈子都只会爱秦书瑶一个人。

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几乎每一次，都是她故意提起姜予宁，然后露出一副艳羡的模样，

他帮着她抢走了姜予宁拥有的一切，也彻底堵死了自己的后路。

可是姜家真的对秦书瑶很差劲吗？

第二十章

他想，或许不是。

毕竟他和姜予宁在一起的这些年里，从来没有见她在家里留宿过一次。

姜父姜母也要不然不联系，要不然就是打来电话，替秦书瑶向她讨要东西。

给了没有称赞，不同意便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相反的，他陪着秦书瑶时，却总能见到姜父姜母。

所有的思绪回笼，沈昭寒木然地站在那里，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只将她看得浑身发毛，才突然开口问她，

“秦书瑶，这些年你真的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总是拒绝我的吗？”

秦书瑶一怔。

为这次她许久都不曾听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