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需要借用她的手的这件事。
刚耐着性子逗了沈卿半天,现在季言礼已经忍到了极限。
他勾着沈卿的腰把人重新带回来,翻腾着欲.色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哑着嗓子笑道:“谁把你养得这么娇贵?”
“我妈、我爸,”沈卿困了,借着这姿势歪倒在季言礼肩膀上,半合了眼想要休息,“还有我哥。”
季言礼是个情绪很少有波动的人,但这会儿听到沈卿话里的最后两个字,他食指动了动,微敛了神色来了句。
“看来是照顾半个月没照顾够。”
男人声音很低,沈卿的脑子困而沉,没大听清。
她动了动嘴皮子,嗫嚅着问了句:“什么?”
季言礼垂眸,看到沈卿这副快要睡过去的困顿样,伸手拎了她快掉下去的胳膊想环在自己的腰间,然而下一秒会错意的沈卿再次把手抽走。
她下巴搭在季言礼的肩膀上,头往里埋了埋,浑身散发着一种“要睡就睡别废话,但想让我帮你干别的,是绝对不可能”的气质。
季言礼眸光拢了她这副样子有两秒,哑然失笑。
几分钟后,缓了会儿的他抱着沈卿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身体突然一轻,沈卿从很浅的睡眠中醒过来。
她用手背蹭了下眼尾,迷蒙着眼睛:“去哪儿?”
“洗澡。”沉哑难耐却清明的男声。
人被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季言礼再度撑着台子吻下来,相比在外间时轻柔的吻,这一次要暴戾炽烈得多。
沈卿再次被吻到脑子发沉时,听到季言礼压着她的唇说,不能碰,又不给摸,亲总要亲回来本。
......
沈卿来荆北这天时恒湫刚好出院。
连着小半个月都呆在医院,公司里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时恒湫处理。
但时恒湫从医院出来,没去公司,而是先回了趟家。
文园路的老房子,沈卿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四个就住在这边。
一年前父母去世,沈卿便找理由搬了出去。
时恒湫知道是为什么。
从小住到大的院子,承载了太多的记忆,一草一木或者是一个砖头都能让沈卿想起父母还在的时候。
沈卿搬家前特意问了时恒湫,问他要不要也另外再找个房子,时恒湫拒绝了,说住在老宅就挺好的。
他说住习惯了,再搬麻烦。
其实真正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要是在淮洲,每天从公司回来,时恒湫一定会回这里住。
偌大的房子,即使再空,他也觉得只有住在这儿,他们才从未长大,而她也一直都是永远会呆在他身边的那个妹妹。
时恒湫把车停在院子里,绕过房子前的喷泉往里走,推开门上了二楼,他没着急回房间,而是在二楼楼梯口静静地站了会儿,转身去了左侧尽头,沈卿的卧室。
从小娇到大的姑娘,衣服和包这些东西多到好多甚至都没有上过身。
沈卿搬家的时候东西没拿完,剩在老宅了不少。
偶尔回来住,也方便。
沈卿的卧室在走廊的最西侧,傍晚这个时间,霞光染红天边,从窗外洒进来,抖落在时恒湫的脚边。
他的肩上还缠着纱布,身上穿了件宽松的米白色线衫。
落日的余晖染在上面,为他笼了层极温暖的颜色。
时恒湫手按在门把上,推门走了进去。
沈卿的房间很整洁,家里的阿姨每天都有打扫,即使沈卿前一天真的回来,第二天也会被收拾得像好久没住过人的样子。
时恒湫垂手站在门口,几秒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