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极其冷硬,有着压抑不住情?绪的干哑:“为什么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季言礼很薄的眼皮抬了下,两指捏上带着火光的烟尾,极轻地捻着,让那点火反复地烫着自己的指腹。
他看了下落在脚边的雪里?转瞬即消的烟灰,没有任何反驳:“是我的问题。”
“我没有保护好她。”季言礼说。
雪飘飘扬扬,被扔在躺椅上的棕色大?衣,已经落了些?雪花。
时恒湫喉结滚动,偏开?了两秒目光,领带扔在脚底再看回来时开?口,他声音哽塞:“过?不好的话,你们就离婚吧......”
手上的烟终于被季言礼捻灭,他轻笑着打?断时恒湫:“这事儿你说的不算。”
“要看沈卿,”季言礼抬眼看过?来,淡笑的眼神里?夹了一丝习惯性的轻蔑,“她说要跟我离才能离。”
季言礼捡了那把军刀丢到时恒湫身上:“你还?不如捅我一刀撒撒气,但婚是不可能离的。”
话音落,时恒湫也偏头看过?来。
两个男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
眼看时恒湫松了身上西装的最后一颗扣子,抬脚往季言礼的方?向走了两步,离他们十几?米处的侧门却突然传来一道轻软而哑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