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着了急:“不要走……”
男子低沉而温和的声音慢慢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笑声,女孩用力捂住耳朵,蹲下来,大声尖叫,借以抵过那狰狞的笑声,可是笑声却扩散开来,就像是空气里的水波,一波一波,周而复始,渐渐包围了她。
樱飔猛地睁开眼睛,清澈如同婴孩的眸子里杀意毕现,这样的樱飔是任何人没见到过的,她曾经有一个掀起了整个江湖血腥神话的名字修罗花。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缓缓回复了惯常的表情。
每个人,为着不同的理由,带着面具。
就连樱飔,也不外乎如是呵。
她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白皙,修长,有着别人所难以想象的力量:“洗不干净了……洗不干净了……笑笑叔叔,洗不干净了啊……”
悲伤得不像樱飔。
“冉兄。”这天下午,冉清桓忽然被莫舜华叫住,“能不能帮我个忙?”
“啊?”冉清桓疑惑地看看他手上拿的东西虽然素雅了些,但是明显是件女式的棉衣。
“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带给若蓠?她身为武将,不愿穿太过于繁复厚重的衣服,可是眼看一天比一天寒了,我怕她一个女孩子家受了凉有损身体,这件是我专门找人做的,保暖还不是太厚……”
冉清桓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怎么不自己去?方府又不远。”
莫舜华苦笑了一下:“只怕她是不会收我的东西的,还望冉兄不要说出是我送的才好。”
冉清桓仍然不大明白:“那我说是谁送的?总不能说是我吧?”
莫舜华把棉衣塞到他怀里:“谁都好,让她收下就是了,她不甚在意自己,我恐怕将来上了些年纪身体要吃亏的,劳动冉兄了。”说完,他冲冉清桓拱拱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冉清桓看看他又看看棉衣,低低地叹了口气:“唉,怎么最近人人都为情所困,莫非是冬天到了,春天也不远了……”
这句话好巧不巧地刚好被郑越听到,锦阳王更加无奈地摇摇头,为自己默哀三秒钟。然后正色了下来,拿出公事公办的腔调:“清桓,我正找你。”
“啊,什么事?”
“你看看这个,你到了京州的身份,回头多准备准备,可别乱了言行。”
“什么身份?”冉清桓把棉衣搭在一条胳膊上,兴致勃勃地接过来,念出声,“情语公子……耶,这什么恶心名字,换一个行不?”
郑越不理他。
“十八岁……喂喂,我可都二十二了,你这不是让我装嫩吗?”
“冉清桓”
“哦,装就装吧锦阳王入幕之宾……入幕之宾?什么玩意儿?”
郑越深吸了口气,有些郁闷地看着他,冉清桓一脸无辜:“干什么的?”
郑越犹豫了一下,随后不大有底气地说:“就是……侍君……”
“哦,端茶的啊。”冉清桓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那么隐晦干嘛啊?不过怎么端茶的叫这么个恶心名,还公子?不是都什么吉祥如意什么福什么贵的吗?”
“你……侍君不是内侍!”郑越觉得这个人有点不能沟通。
“知道啊,内侍不都是女的吗?”冉清桓说到这觉出不对了,“给你端茶的不都是女的吗,唔,还有太监……哇靠,郑越,你不会让我装太监吧?”
郑越气结:“侍君不是内侍更不是太监,是……暖床人,明白了吗?”
“哦,”冉清桓点点头,却在下一刻睁大了眼睛,“你你你你说什么?”
郑越早做好了准备一样转身就走:“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是老大我说了算。”
剩下冉清桓一个人在原地跳脚:“长眼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