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念及这婚姻的性质,不由怜惜起她来,但愿这个女子足够的聪明,有一天能够真正地打动郑越,或者这寡情薄幸的人真正起来的话,也应该能给她幸福吧,即使短暂……郑越要一统天下,迟早有一天,会和她娘家北蜀会势不两立,到时候她又该要如何自处呢?那样一双美丽的眼睛,好似眨一眨就能滴出水来一般……

耳边又传来一声叹息,冉清桓一抬头,却看见一个熟人江宁。

江宁在京州一战中立功委实不少,眼下掌管三军斥候的秘营,倒是符合他谨慎而稍微有伤于阴柔的性子。

江宁没有看冉清桓,眯起眼睛不知道注视着哪里:“又是一段姻缘。”

冉清桓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触景伤情想娶媳妇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本来是半带玩笑,却瞥见了江宁眼睛里凄切的含义,不禁愣了一下,他们二人曾经一起出征京州,风里来雨里去的,却是这个地方不多的几个有些感情的人,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江宁摇摇头:“其实这样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所有人面前,也不失为一种幸福。”他看着冉清桓莫名其妙的脸,露出一丝苦笑,拍拍他肩膀:“你还年轻。”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凤瑾说他“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一样”,冉清桓撇撇嘴,继续凑热闹去了,这样欢喜平静的盛典恐怕能赶上的不多了,九州越来越动荡,马上可能会爆发一场更为严酷的战争,忽然,他看见兰子羽急匆匆地从人群里出来,给他打了个眼色,马上意识到又有事情了,冉清桓留恋地看了一眼喧闹的人群,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什么事情?”

“樱飔丫头回来了。”兰子羽带着他往密室里走,“还有一个消息,你一定想不到。”

“什么消息?”

“南蜀明锐死了。”

“啊!”冉清桓愣住了,沉默了半天,“不会吧,这两边红白喜事都赶上了。”

“快走,我让樱飔在密室里等着,先看看怎么回事再说。”

南蜀嫣常侯的死讯和樱飔前脚后脚地回了锦阳,这日子特殊,两人派侍卫给郑越送了个信,让王爷殿下知道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不指望他,人家那边洞房花烛的,也就别给人家添乱了。

樱飔膝盖上放着一盘酒席上的点心,很没吃相地狼吞虎咽,冉清桓兰子羽两双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等着她,最后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心理上实在受不了这两个大男人的死光璀璨,樱飔把托盘放在一边,拍拍手上的渣子:“问吧,我已经准备受审了。”

“樱飔小朋友,我记得你这次的任务好像是暗杀洪州安插在南蜀的内奸吧?个人意见,明锐好像是最不像内奸的那个人。”废话这么多的,当然是冉清桓。

“明锐不是我杀的。”樱飔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真的。”

“怎么死的?”那边的消息一直封锁得很紧,兰子羽的鸽子一只都飞不进去。

“明锐啊,好像是病死的。”樱飔想了想,“呃,自杀也有可能吧?”

“病死?”冉清桓呛了一下,“你不如告诉我说他是吃饭噎死的还比较容易相信。”

“他不算寿终正寝,他是看见那个黎殇的尸体以后吐出一口血来,然后就被人抬走了,我离开的时候有一大帮太医在他寝宫里进进出出,后来就听说他死了。”樱飔皱皱眉,事情的发展有点脱离控制,看来计划果然总是赶不上变化。郑越的本意是替南蜀除了这内奸,好用来牵制洪州,谁想到内奸死了,明锐也死了,弄不好是帮了吕延年一个忙。

“黎殇是明锐的什么人?明锐儿子一大把,就算死一个私生子也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冉清桓问。

“私生子?”樱飔睁大眼睛,“小冉,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