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你个头,”美人凤瑾翘起二郎腿,不管多痞的动作叫他做出来都别有一番优雅,“饭就是我做的,早晨屋子是我收拾的,还让我收拾碗筷?你大姨夫来了怎么着,怕凉水啊?”
冉清桓被呛了一下,大美人脸上明明显显就是一句话“我是流氓我怕谁”。这老头,实在是糟蹋了一副仙风道骨。
凤瑾不理他,仔细地擦了手站起来,从书房拿了一打纸丢在他面前:“你的新作业。”
冉清桓咬着筷子,愁眉苦脸地去抓那订得整整齐齐厚厚实实的材料,不清不楚地小声抱怨:“当草纸都嫌硬,唉……”
“行啊,”凤瑾耳朵比雷达还尖,“拿去当草纸吧,也不用出师了。”
冉清桓撇撇嘴,正想反驳什么,忽然睁大了眼睛:“出出出出师?我没幻听吧?”
“我后天回来听你的答复,有事出去两天,别把房子给我烧了,听见没?”
冉清桓只顾拿着材料傻乐:“老头,你终于黔驴技穷,没什么好‘教导’我的啦?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终于咸鱼翻身了,咱劳动人民从此站起……”
一个抱枕自动从沙发上飞起来,准确无误地砸到他的脸上。
冉清桓跟两个男孩子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月光亮得有些诡秘,虽说已是流火七月,但现代大都市的夜晚多多少少还有些没去清的暑气。
一个平头的少年用力揽着冉清桓的肩膀,舌头有点大:“兄弟,你真是我亲……亲兄弟,够意思……”
“大哥,您可留神别吐我身上,我们家老头不在,洗衣机我玩不来。”冉清桓心怀戚戚地看着他。
旁边一个高个子男生笑了笑:“我说挂子,你出息可也够大的,找枪手都找到历史系的人头上了。”
平头没轻没重地打了一下冉清桓的脑袋:“这、这丫……这他妈长得什么脑袋啊,三天,愣是把我扎娃教程当闲书给看了……你说,你说是不是天怒人怨,哎,不对不对,哥们儿越想越不平衡,今……今儿个晚上应该你付账!对,过两天非给你吃回来不可!”
“你他妈曲不曲心啊?!”冉清桓乐了。
高个儿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啊,你当初怎么就报了一历史系啊,比挂子讲得那笑话还冷的一专业,下学期转呗?”
冉清桓没心没肺似的呸了一声:“好不容易找着个闲系让我混,你们甭想忽悠我,就你们这,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回头还把小科挂一挂,我脑子让门挤了才转系。”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目光一凝,在凡人看不见的地方,一道黑影闪了一下便不见了。
等等,那影子有些熟悉!
冉清桓把身上的醉猫扒拉下来,推给高个儿:“不行,哥们儿今天有事,你先打个车把这丫扔回去。”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高个儿手忙脚乱地接住,一脸困惑地望着冉清桓匆匆离去的身影。
冉清桓回头整理了一下外衣,露出一个略显轻佻的微笑:“泡妞儿呗,这都看不出来。”
然而转过身去的时候,他却难得地严肃了下来,昨天那个魅,百分之百已经被自己杀死了,凤瑾说他学艺不精,他懒得反驳,虽说确实也有些稀松,但总不至于到能让这么低等的妖物分毫未损地逃走的地步。
七拐八拐,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冉清桓把外衣脱下来,在手上掉了个个儿,披在身上,这件两面穿的衣服里子竟然是纯黑的,袖口处有些不易发现的银线绣的繁复花纹,就像是某种秘密宗教的图腾。
夜色很快隐没了他的行迹,冉清桓的身影逐渐快了起来,最后就如同一阵略疾的风。
鬼魅似乎感觉到了强敌的跟踪,也加快了速度。然而低等的妖物终究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