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两个人话音突然顿住了。
李亚雷:“难不成那时候他们俩就好上了?”
霍成春:“早知道我也去加入那个什么协会了。”
同时沉默半晌,最后还是霍成春拿手肘碰了碰李亚雷,“你跟我说实话呗,你怎么喜欢上他的。”
“就……”李亚雷停顿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酒精上头,他的倾诉欲也多了些,那些压在心里的旧事也说了出来。
“有一回做大物实验,我们俩分一个组了,因为我一个数据一直弄不对,交不了报告就走不了。”
“那会儿外头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我俩都没带伞,我让他先回去,他说跟我一个组的,不能撂下我一个,硬是指导我把实验做完了,一起交了作业才走。”
“然后我就和他说,要不我先淋雨回去拿伞,等会儿折回来再送他回去,他说不用了,他赶时间,还要去自习室自习,说完脱了外套披头顶直接冲雨里了。”
“那会儿我下意识就追过去了,他跑得特别快,我追到教学楼的时候,他外套都快拧干了,看见我,他还挺意外,我还记得他问了我一句,‘你们宿舍都这么爱学习?’”
“闹得我本来没打算自习的,那天居然老老实实在自习室坐了一晚上。”李亚雷忍不住因为曾经的自己笑出了声,眼里是无数的怀念。
“我还记得他把我的外套接过去,说是跟我一起拧比较快,雨水淅沥沥地从衣服里被挤出来,他头发也湿了,搭在额头上,显得脸特别白,特干净,”李亚雷低头笑了笑,“我看着他那张脸,心跳得比雨声音还大,后来……就喜欢上了。”
黄昏时分教学楼门口的白色灯光,眉眼清晰分明的少年,还有记录着心跳频率的那场大雨。
最初的心动哪怕被时间磨砺过无数遍,依然在大脑中清晰可见,甚至连细节都格外清晰。
霍成春听完叹了口气,捏了捏李亚雷的肩膀,“真美好啊,不过我的青春结束了,你的青春也结束喽!”
“嗐,”李亚雷把自己的思绪从记忆里抽回来,“青春早结束了,江叙对我来说……其实也早就是过去式了。”
“哦呦,你这话说的……”霍成春玩笑道:“看来李总受了不止这一次情伤啊。”
李亚雷反驳道:“你这几年在国外没谈过?”
“我谈过啊,”霍成春无奈道:“平均一年谈一个,一年黄一个,合适的人哪儿有那么好找?”
“你呢?”霍成春问李亚雷,“你也找不到?”
“我没你那么多,”李亚雷说:“我就谈了一个,挺多年的,和一小明星……不过现在人家是大明星了,我给他捧红了他嫌我配不上他了,走了。”
“你这也太惨了,”霍成春说:“哪个明星,你把名字告诉我,我避个雷。”
李亚雷:“……”
过去的恋情李亚雷也不想计较了,各自相安无事就好,故而他没告诉霍成春名字,而是岔开话题道:“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我也不知道。”
霍成春回来应聘上了A医大的教职,边教学边科研。
“你家老爷子不要你去继承家产?”
“我又不是你,三代单传的独苗苗,”霍成春满不在乎道:“我爹最不缺的就是儿子,我也不想跟我那些斗红了眼的大哥们争家产,就想安安心心做做科研,搞搞学术。”
“行啊霍老师,”李亚雷说:“挺有思想觉悟。”
霍成春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你别小瞧我,你没看中世纪那会儿做出巨大成果的科学家都是富二代,搞不好我就是下一个诺贝尔奖得主好吗?”
“你要是真得了诺贝尔奖,”李学渣说:“我一定争取承包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