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回响,像是某个晚上的雷雨。
越过界限就会发生很糟很糟的事。
胃里翻涌,像是吃了什么过期食品,拧成一团。
其实心里并不那么难受,不是像有颗柠檬汽水炸弹在胸腔里炸开,或者是心尖被掐住湿漉漉开始往下滴血的感觉。
因为早知道这样的时候会来,所以真正发生的时候,也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感。
“我要是投胎的话。”她对着电话说,“绝对不会选你们这样的父母。”
孟丹音温和地笑道:“那你现在可以如愿了。”
是放在桌子底下的炸弹,提心吊胆地等了一整部电影,只有在终于看见它爆炸时,才会轻松下来,不用再一惊一乍。
只是电影也结束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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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风格的餐台上铺着雪白的桌布,衣香鬓影里,端着餐盘的侍者们穿梭在宾客之间,音乐和香水的气味绕过来宾的肩侧和腰侧,谈笑声流淌。
是场典型的无聊至极的晚宴。
也有寥寥地位更不同的宾客,倚在二楼栏杆边,端着酒杯,居高临下地眺望着楼下会场,交谈正事。
陆霄垂眸,睫毛遮住水晶吊灯反射来的光,指尖敲着杯壁,懒懒看着底下毫无新意的各色小动作,心里的厌烦堆叠。
身边人正晃着酒杯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