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衣兜刚从海边挖出来的贝壳。

车行驶在街头，沿路灯光连成一线，霓虹灯大道两侧林立的高楼光线绚烂，透过车窗看过去，城市像是由灯火组成。

“现在去哪里？”夏棠问。

“去吃饭。”陆霄仍然握着她的手说，“你一直想吃的，正经的甜品。”

是在说，她上午请的都属于不正经的那一类。

餐厅在地标高楼里，视野最好的位置，一整面都是圆弧玻璃，能俯瞰整条大道的夜景。迎宾员躬身引他们入座，白衣侍者打开红酒，倒入水晶酒杯。

舒缓的音乐声伴着红酒四溢的香气，光线黯淡，餐桌上浮水蜡的烛光摇曳。

夏棠对酒不大感兴趣，餐点上来之前，她东瞄西瞄地张望一圈，从角落里的钢琴转悠到桌边的壁灯，像是要靠看的，把今晚的餐费收回本。

“在看什么？”陆霄吸引她注意。

“看看这么贵的餐厅长什么样子。”夏棠收回视线，在餐桌下很伸直腿，“上一次吃这么贵的地方，还是卫川生请的自助餐。”

是场八个人莫名其妙的聚餐。

但最后倒是吃得很饱。

陆霄靠在椅背上，也同样记得很清楚，散漫交叠双腿，睚眦必报地哼了声：“就是你说，跟女生一起，其实是跟男生一起出门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