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做怨偶也要和他远走高飞吗。

那近乎不可能的事情在陈祉因为不确定性,被无限放大?至千万倍。

“但是想想。”南嘉摇头,“他又不是我的天。”

今晚这出好戏,刚开始看得百味杂陈。

周家其他人的欺骗无所谓,周今川不一样。

当初一起?长大?的情分有多深,知道真相后,捅入她心房的无形刀刃可能就有多痛。

也许她应该恨周今川,恨他明知他们的关系还要对她好,恨他帮他的杀人凶父母隐瞒不说出真相。

满腔的恨意?汇聚,在注意?到那把刀后冰消瓦解。

他父母的孽,他父母活得?好好的,什么判决还没下来,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替他们偿还。

她对他没怨恨,没感情。

西伯利亚凛冽的雪是感情的麻醉剂。

好的坏的,热烈的冷漠的,统统冰封。

烟花散场,雾消云散。

“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她总结。

许管家悬着的心放下,重新上前。

别说少爷,他这个做属下的都?被小太太的断句整得?心神不宁,再?看陈祉,他无波无澜,眼神没因此?变温柔。

“那现在。”陈祉轻袅袅瞥她,“有什么打?算。”

周今川刚才昏倒,不知生死,是否要去医院探望。

陈祉以为自己会妥协,但如果她真的提出来的话,别说陪她探望,他应该会把医院买下来再?给砸了。

“现在我好累。”南嘉并不知道他们的心理路程,不由自主拉住陈祉的臂膀轻轻靠着,“我想和你回家睡觉。”

“……”许管家又默默退一步,彻底背过身?去,事不关己。

这两?人话说得?不上不下没个正?经的,到底能不能让老?管家随身?伺候了。

“和谁。”陈祉说,“没听清。”

她低估,“除了你还能有谁?”

“谁知道你外面有没有其他人。”

反正?刚才有一个昏倒了。

舞团里的狗也挺多的。

这还是基于她不怎么和异性接触的情况下,要是再?不管着点的话,桃花都?能往家里开?了。

“怎么可能。”她认真眨眼,“我伺候你一个就够累了。”

“你什么时候伺候过我。”

“有啊,上次不是伺候过。”

“五分钟那次?你问问你良心那算吗。”

“……”

瞧不起?谁呢。

她抬手去捂他的嘴,不许他再?嘲讽她了。

“五分钟怎么了。”她拧眉,“那是因为演出结束后太累了。”

他唇际被她爪子掩住,没话说,不温不淡地应:“哦。”

“……”

这一声哦很有灵魂。

暗讽拉满。

但她现在不能和他斗争,总不能在这种事上和他争个高低,输了她没面子,赢了她要吃苦。

“那你今天呢。”陈祉斜斜睨她,“累吗?”

之前拿演出借口,港舞这几天放假,没演出没排练,看她还能找什么理由。

“累。”她反应很快,身?子有模有样往他的位置倾斜,“站太久,走不动了。”

知道她什么意?思?,陈祉没有动,“走不动?刚才不是一个人走出去那么远,电话不接,不见人影。”

“……我不是说我迷糊了嘛。”

“你就是不在意?我。”

“你是我老?公,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她振振有词,主动伸手,“真的好累,抱抱我。”

“你还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