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众多,巡警也众多,不可能给恶人当?街绑架或者诱拐的机会,何况仇家都已经被逮捕。

“那?她会去?哪?”陈祉问,“她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走?”

“可能没来得及吧。”许管家没敢直言,太太从洗手间悄无声?息消失,大概率是自?行离开。

电话交给许管家来打,都知道是无用功,许管家勤勤恳恳拨着无人接的电话,一边吩咐保镖去?四周找人,同时不忘安抚陈祉,“少爷别担心?,今天有烟花秀,太太可能想找个好的位置看烟花……”

“那?她会和我说的。”陈祉视线飘向?远处斑驳的霓虹光影。

他了解她。

会说的就一定会说。

这次一声?不吭地离开,以洗手间为借口离开,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不论她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还是怎样,她丢下他了。

“太太今天可能受到刺激,情绪不稳定。”许管家叹息,“如?果可以慢点告诉她就好了,一下子她肯定接受不住。”

怎么可能不被刺激,找到杀害父母真凶固然是惊喜,可这背后牵连到周家,牵连到周今川。

她表面淡然不代?表内心?真的毫无波澜,看白思澜和周今川纠缠戏时无动于?衷,却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周今川那?把即将刺向?喉咙的刀尖并出声?阻止了他。

今天揭露不止真凶,还有周今川这些年的委曲求全。

一句表白的话都没说。

但在场的人包括死去?的白思澜都无比清楚,他几乎到爱惨的地步。

陈祉确信南嘉不会和那?个杀人凶手的儿子在一起。

可他不确信,她曾经死去?的萌芽,是否会在这一刻复活。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她和周今川不能在一起,不代?表情意被抹去?。

那?他呢。

他们之间算什么,空有一张结婚证的关系吗。

她刚才说腿麻了,放她下来走走。

她没说会走掉。

他脑海里回忆起她那?句话。

他骗她,那?她也要骗他一次。

是这一次吗。

骗子。

她之前说不喜欢周今川了。

说过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说过可以喜欢陈祉,可以依赖他,什么事都会和他说。

风雨冲刷过的夜空格外沉黑,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空,忽然自?下而上升起直线烟花,铺展成扇形,中央是几束银灰色的巨大烟花火,绽放后化?为数个洋甘菊似的小?烟花,再次绽放后变成更小?型的蒲公英,绚烂着,飘散着,最后坠落。

周围祝福声?四起,众人欢声?笑语。

只有陈祉,伫立不动,漆黑瞳孔黯然。

“还没找到吗?”

许管家胆战心?惊,着急忙慌吩咐完后不忘安慰,“已经扩大范围寻找了,应该快了,太太那?么聪明,肯定没事。”

恶人已被抓捕,南嘉警惕性不低,出事概率接近没有。

陈祉:“你觉得她会去?哪儿。”

许管家不好说。

“周今川呢?他被送去?救护车了吗。”陈祉忽然问,“她有没有可能跟过去??”

这一点,许管家倒是没想到,多派一支人手跟去?查看。

热闹的人群里,陈祉独身而立,瞳孔放空,低声?自?嘲:“就算去?也应该和我说一声?。”

他又?不是不给她去?。

她明知道,他妥协的程度,不会比周今川低。

过片刻,许管家接到寻找无果的电话后,看少爷仓促隐忍的模样,愧疚又?心?酸,抽噎一口气,“还,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