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泽霖送去天津之后的几个月。”
盛娇颐麻木的点头,稍稍好过一些,却仍有一千一万个问题,哪一个都问不出口。徐知秋也跟着沉默,
片刻过后,她欢快的声音再次响起,“哎,我知道他年纪大了些,可是也没那么老,还不到四十岁。男人嘛,还是成熟些更有魅力对不对?我也没能免俗,喜欢上了被照顾的感觉。”
盛娇颐强迫自己微笑,重复道,“你喜欢。”
徐知秋神色有一瞬间不自然,视线闪躲过去。抬手理了理耳边根本不存在的碎发,“当然喜欢啦,峰仪他正是好时候,家庭好,事业好,对我也好。”
若真喜欢,何须这样多理由,只消一句喜欢。
谎话太明显,倒叫说谎的羞愧起来。
徐知秋身后的墙壁上镶嵌着尺半见方的拉利克玻璃饰品,正是一副飞鸽展翅,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扑棱翅膀活过来,可再怎么像真的,这只鸟永远也不可能真正飞上天空。
盛娇颐眼睛发酸,前所未有的任性情绪涌上心头。她反手抓住徐知秋手腕,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知秋,别去。”
徐知秋僵了一下,紧紧盯着她许久。而后嘴角慢慢上扬,露出真正的温柔,眸光都是柔软的。
“娇颐,我是徐家的女儿。”她的另一只手覆上盛娇颐手背,娓娓道,“我享受了十九年的无忧无虑,除了闯祸什么都不会,真是傻得可笑。现在我能为阿爸和大哥出力了,我是心甘情愿的。娇颐,世上有几个女子敢说她们的婚姻是完全自愿的,”英气的眉毛微微上扬,短发女孩笑容骄傲,“可我是,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幸福?”
她没有说其实徐老板和徐知夏一开始也是反对的,是她跪在地上说自己真心爱慕穆峰仪才征得两人同意。
两年前她擅自做主“劫走”盛娇颐,就注定了浦华商会与徐家关系的终结。当年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生意场上哪里有坚不可摧的关系,更何况她那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徐家作为外乡人,想在上海站稳脚跟必要借助本地势力,失去了浦华商会庇护,他们只能另寻他家,能与浦华商会相较量的华人势力便也只剩穆市长。尤其近两年郑烈在北方越发鹊起,穆市长的腰杆跟着愈来愈硬,隐隐有与贺衍一争的苗头。
徐知秋从小听家人讲当年祖上下南洋吃了多少苦才拼得如今家产,阿爸是回来光宗耀祖的,她绝不能叫他因自己任性再灰溜溜回去。因此在穆峰仪暗示两家联姻时,她只思索上半杯咖啡功夫便欣然接受。
求仁得仁,她无怨。
英气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她安慰起盛娇颐,仿佛她才是要结婚的那一个。
“娇颐,别担心,祝福我吧。还有,谢谢你。”
盛娇颐急急要开口,被徐知夏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