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培育,进口流程,黄金地段租金水电,人工费机器费,这些成本都很高,而且你不是爱吃吗?爱吃就不算贵。”
方知言这样说,他又觉得不贵了,确实值那些钱,毕竟那只菠萝是很漂亮很干净,他吃过很多次,每次都甜到他心坎里。
他突然恍惚觉得,好像真的不一样。
只是去个超市,方知言能告诉他很多东西,他随口问起来方知言就给他答,不会嗤之以鼻他的无聊问题,每次都很认真的给他解释,不让他觉得是说教,他并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但方知言很好。
结账的时候看见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她们用手语交流,方知言在他旁边用手肘碰了他一下,“你看,她们也说菠萝好吃。”
他突然转头看着方知言。
方知言什么时候学的手语他是不知道,印象里他只用手语说过两次。
團Ζī
原来方知言是一早就接受了,准备好了就算他一辈子不会说也无所谓。
“看着我做什么?嗓子疼?”
他又转过身去,但很快又转回来,慌慌张张的突然抱住了方知言,脸颊红扑扑地小小声说了一句:“你真好。”
“现在知道我好了?我好和我闹一下午,我都得让你气的少活几年。”
这下阮乐又不说了,自己提着菠萝走在了前边。
第二天阮乐早上早早就起来,把方知言闹醒了说要去寺庙拜佛烧香,方知言是真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小年轻,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又烧的哪门子香。
但他还是起来陪着阮乐去了,阮乐强行叫他许愿,他说他是无神论,不信这些,阮乐马上就拉下脸来捂他嘴巴。
“不许说!”
他看出阮乐这是担心他有报应急忙来捂他嘴,可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就连这份感情他也没少用手段,能有现在的结果,有报应他也认了,可阮乐就不答应,拉着他跪在蒲团上,瞪着他要他磕头许愿,他哪敢不应,本来是应付,双手合十那一刻他倒真想许一个。
阮乐见他闭眼自己也闭上眼,他许的方知言身体健康。
别的什么都没有,他没许他自己。
两人一同磕头拜佛,方知言突然恍惚起来,他想着这是他们的大婚叩拜。
就连转身出门的时候阮乐都按着他的腿,让他不要踩门槛。放以前他万般不会听,他向来为我独尊,可今天看阮乐这么在乎他,怕他有报应,他嘴上无所谓,实际心里酸的厉害,想着该做点好事,给自己积德,也给阮乐心安。
他捐了不少香火钱,求了平安符给阮乐挂在脖子上,他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有信仰,在未来不受控的情况下,这是一种最大限度的情感寄托,他也从未像今天一样许愿,从未觉得自己有办不到的事情。
他并没告诉阮乐许的什么愿,尽管阮乐对他又亲又抱的问他,他也没说。
他反问阮乐许的什么,阮乐和他怄气也不说,说不要他管,反正他又不信。
“我信,所以我才不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傻瓜。”
阮乐不知道这个,心有余悸觉得还好没说。
“宝宝,刚才我们像不像拜堂?”
阮乐嗯了一声,是有点。
方知言在车里把他抱过来在腿上坐着,问他中午吃什么,他说想吃饺子,要方知言给他包。
从那以后方知言就把酒戒了,消遣应酬一律拒绝,他不喝也不让阮乐喝,家里的酒柜全空,谁劝都不喝,刘立新笑话他岁数大了要金盆洗手了,他说是啊,要多活两年,家里爱人还年轻,他得陪着。
那天从寺庙回来他在衣服口袋里发现了阮乐给他求的护身符,还有一条串着檀木佛珠的红手绳,他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