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想了想道:“阿遥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治病开方子,总归是让大夫诊了脉才好对症,若是不让老大去一趟,万一出了岔子就麻烦了。”

池敬遥闻言总算松了口气,暗道幸好裴父是个明事理的。

万一遇到那种迂腐之辈,只怕又要耽误裴原的身体了。

次日一早,裴父打算亲自带着裴原去县城。

池敬遥多少有些不放心,说自己想跟着去,容娘只当他是小孩心性贪玩,便让裴父将他一起带上了。反正池敬遥素来听话,带着他也不会添什么麻烦。

三人坐着骡车到了县城,裴父本打算带裴原去从前常去的那家医馆,因为那家医馆诊金更便宜些,他们这些庄户人大都是选那家。但池敬遥却觉得在看病这种事情上,不该省的钱,不能随便省。

毕竟裴原在那家医馆治了好几年,也没见好转。

后来,在池敬遥的“怂恿”下,裴父最终还是带着裴原去了县城最好的那家医馆“济仁堂”。

济仁堂的坐堂大夫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看起来慈眉善目的。

他给裴原诊了脉之后,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

“大夫,我儿这病可有什么不妥?”裴父紧张问道。

“这脉象诊着似是生过重病,且还是病入肺腑的顽疾。”那大夫道:“但不知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如今竟有了好转的迹象,实在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