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奔波,是故意想让我主动说不去?”池敬遥又问。
裴野沉默半晌,又应了一声。
“为什么?”池敬遥问道。
“你说你想过闲散的生活,我想去不去京城对你来说并不重要。”裴野道。
池敬遥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裴野道:“路上奔波是真的。”
“可你不想让我去也是真的。”池敬遥道。
裴野看着少年,解释道:“让我去京城述职,是圣旨,没法违逆,我若不去便是抗旨不遵。可你不一样,旨意没有点名让你去,只是说让杨将军派两名军医随行。”
“为什么不能是我?”少年道。
“我不想让你去。”裴野开口道。
“你不想让我去可以和我说,你不愿意让我去,我可以不去。”池敬遥道。
“我怕你改主意。”裴野道:“我怕你突然又觉得去京城也挺好……”
池敬遥几乎要被他气笑了,开口道:“你是怕我觉得京城挺好,还是你自己觉得京城挺好?”
裴野闻言没有应声,随后他转身背对着池敬遥,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半晌后,他才转过身来,朝池敬遥道:“那日来传旨的人是陛下身边的人……他有意要抬举杨跃,让杨将军派杨跃去述职。他说宫中有一位适龄的公主,陛下正欲为其择婿。”
大渝朝驸马例来是不可入仕的,所以这个驸马的人选不会在已经有官职的人里,通常都是在没有功名的勋贵子弟中,挑选一个条件合适,身份合适的人。
但此番不知是谁在皇帝身边怂恿,言及边城大捷,在祁州营里挑个说得过去的人择为驸马,是个很好的选择,既可以表示对祁州营的看重,说不定还能让此事传为佳话。皇帝对此事颇为赞同,便动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