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太莽撞了,应该提前让人?传个信过?来?问问你,不该自作主张。”少年又道?。
大概是白日里心情大起大落,这会儿两人?于黑暗中躺在一个被?窝里,反倒坦然了不少,也没?了多年未见的那?份陌生感,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似的。
“你能来?,我很高兴。”裴野开口道?。
“我也很高兴,二哥。”池敬遥道?。
“不是高兴你来?边城涉险,而是高兴能见到你。”裴野道?。
池敬遥心中一暖,开口道?:“二哥,这几年我好想你。”
“嗯。”裴野应了一声?,一手在少年背脊上轻轻拍了几下,那?动作像是在哄着人?睡觉一般,温柔而耐心。
池敬遥累了一整日,好久没?合过?眼了,窝在裴野怀里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裴野身?上很暖和,连带着整个被?窝里都是暖和的,池敬遥身?上没?一会儿就变得暖烘烘的。
但他睡了没?一会儿,便觉腿上先前骑马磨出来?的伤口开始隐隐有些发痒。
这些伤口在他们来?的路上,一直反复发作,旧的没?好又磨出来?了新的,所以迟迟没?有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