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川:“?”
完了,老婆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他想。不应该一口气把盲眼尤尼斯吃完的,早知道会昏睡不醒,那还不如把一部分打包回来,假装成猪肉,冻在冰箱里慢慢吃……
舔完,方行舟看着他的手陷入沉思。陆见川没敢提上次医院检查的事,只是低声问:“什么味道?”
方行舟安静两秒。
“什么味道也没有,”他说,“真奇怪。”
陆见川:“……没有味道不是很正常吗?”
《化蝶》的第二站在G市,五场公演,要待上两个多星期。
方行舟早早地收拾起东西,提前两天的飞机飞了过去。有时候离得远了,反而更方便动作,网已经铺好,他离了J市,总归有人会按耐不住要动手。
想抓最大的猎物,就得有最大的耐心。
方行舟就带了助理,两个人低调地半夜到了G市。为了避开私生追机,他买了好几个航班,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跟陆见川一起过来,到了机场后四处空荡荡,连接机的粉丝都没有。
酒店也难得的安静,大厅里只有普通工作人员,他提前办了入住,哪里也没去,就宅在酒店里面,游泳,玩手机,晒太阳。
G市靠南,将将四月,满大街都是单衣和裙子,大艳阳照得好似盛夏。方行舟一个人包了游泳池,戴着墨镜靠在折椅里,拿时尚杂志盖住了脸,听着音乐昏昏欲睡。
早上失眠,等到了下午之后,人才会开始犯困,脑袋里面钝钝的,好似跟外面的世界隔了一层水。
方行舟睡得很浅,暖风里带着游泳池里特有的消毒水味儿,慢吞吞地吹着他的身体。他在阳光中梦到一些不愉快的回忆,黏糊糊冰冷冷,像是沼泽地里伸出来的冰凉触手,缠住他的脚腕,拉住他,往下不停地沉。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温热的手心牢牢贴住他,柔软的什么东西碰了碰他的脸颊。方行舟本就没睡深,被吵醒了,眯着眼睛,不太精神地透过墨镜看着眼前的人。
陆见川与他离得很近,正微微皱着眉注视他,伸手想要想取掉他的墨镜。
方行舟伸手挡住了他的手,把墨镜往上推了推,翻身嘟囔了一句:“别吵。”
“你在冒冷汗,”陆见川捏着他的手心,“这里虽然暖和,睡着了小心着凉。”
方行舟没理他,闭上眼睛想再睡一会。陆见川起身离开了一段时间,然后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
方行舟躺了很久,被吵醒之后再没了睡意。
他翻身坐起来,身边正在看杂志的人转过头,问他要不要喝水。
方行舟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陆见川单手拿着玻璃杯:“今天早上。”
大部队要在后天才到,他拖着一身伤来得这么早,不用想也知道是奔着谁来的。
方行舟没说其他,喝过水,重新躺回椅子里,盯着眼前蓝汪汪的游泳池水面,大脑彻底放空,什么都没想,只是慢慢地发呆。
陆见川也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开始看他的电影杂志。没有旁人的游泳池,他们两个保持了平和的安静,谁也没说话,被四月的暖风吹着,各自做各自的闲事。
方行舟中途下水,去池里来回游了几趟。陆见川还打着石膏,走到池边来,把小腿浸在水里,左手支在扶栏上,撑着侧脸,看方行舟游。
阳光把他湿漉漉的背部照得熠熠生辉,肌肉的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用画笔镀过颜色,丝毫不误的完美。陆见川清楚的记得那里每一处的触感,用舌头尝、用牙齿轻咬,或者慢慢地去蹭,那人都会给出不一样的反馈,高兴时会叫他宝贝、亲爱的、心肝,不高兴了便反过来咬他,不留情地一口留牙印的那种。
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