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中,他刚看到洗衣服务这一行,其后长?串的英文无法继续阅读,便?只能朝那只瘦伶的脚看去,贝壳一样?的指甲上涂着闪金粉的冷玫色,漆光似宝石,衬得肌肤更?白,再如何作祟都叫人生不出一丝厌。
艺术品总是人人喜爱的。
庄在顺着脚背,小腿,裙边,直到目光落到她脸上。
她天真无害地眨眨眼说:“它?挡着我?了,我?要坐你腿上。”
折页是需要两只手拿的,庄在松开左手,直起身,让出容她舒服坐下的位置。
云嘉心满意足侧坐上去,俏俏地问?:“生气啦?因为我?说你无趣。”
庄在声音既冷又低:“没有,我?本来就无趣。”
“哦”云嘉轻轻拖音,体贴理解道,“是戳到肺管子了。”
庄在脸上寒气更?重了,却也只是嘴角略动了动,什么话也没说,情绪低落地认领。
云嘉双臂环上他脖子,笑得甜蜜而不怀好意,哄人道:“可?是我?觉得你很好唉,你看,我?们要是举办一个生闷气比赛,你肯定能拿第一名,要是在这个比赛里再设置一个‘谁生闷气最可?爱’的特别?奖项。”云嘉伸手指在他脸上戳一个小窝,“我?感觉,你也能拿。”
庄在往旁边偏了偏脸,再绷着面色,也藏不住泄露出的一丝笑。
云嘉乘胜追击,埋进他脖子里给他种了个一个小草莓当奖章。
如此,庄在才?重新拾起话题,告诉她这一早就等着她醒来,需要她去做的事。
他没有可?以穿的衣服了。
云嘉恍然,怪不得一直穿着睡袍,昨晚在浴室扯毛巾时不小心把他的长?裤扯落,掉进浴缸里,湿得彻底。
“你的登机箱里没有其他衣服吗?”
“登机箱里没有我?的衣服。”
云嘉歪着头?,疑惑地“嗯”了一声。
“那个登机箱是你的,说来话长?”
他并不是从美国直接飞过?来的,原本预计半个月,但?因他还得回隆川处理一些事才?能休长?假,两头?折腾耗了许多时间。
为了能最快结束所有事,他在纽约收拾回程行李时,便?将两套干净的换洗衣物和其他所需的东西一起放进登机箱,其他东西办托运寄回。
等结束隆川这边的工作,他叫石骏去他家里取登机箱,赶最快一班去巴黎的飞机。
到机场下车时,庄在从后备箱里提出箱子,手腕顿了一下,重量和他预料中出入有点大。
但?箱子的确是他那只登机箱,没什么好怀疑的。
结果过?机场安检时被提醒登机箱里有违禁物品,铝制喷雾不能带上飞机。
庄在确定自己没携带什么喷雾,但?还是配合打开箱子检查。
里头?的确有一只补水喷雾。
但?不是他的。
为了将这一瓶补水喷雾拿出,最先被拿出来的是一件衣料单薄的奶油蓝的花边丝质睡裙,松紧收腰的褶掐在腰间,后背没有一寸衣料,但?据他的注视打量,那两根在胸下位置拖垂的,看似很多余的带子,可?能是穿的时候,要绕到后背系起来的。
或许是在他脸上看出惊讶,安检人员还问?了一句:“先生,确定这是你的箱子吗?”
庄在当时穿一身黑色大衣,风姿殊秀地站着,不食烟火的精英感扑面而来,维持住镇定,淡声回答道:“是。”
“这瓶喷雾不能携带的。”
“好的,就丢掉吧,我?之后再跟我?女朋友解释。”
于是,庄在就带着这只没有任何一件物品是属于他的登机箱飞来巴黎。
云嘉为这巧合感到不可?思议,她昨晚放进去时就纳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