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矢,居然因为没入太深,试了几次拔不出。顾笙:“……”张楚很自然的走过去,微使力一拔,箭矢就到了手里。这一套传统长弓跟箭矢都是顾笙从老家带来的,看着稀松平常的长弓却通身用水沉木打造,可谓有市无价,她当时从家里带出来的时候一直没用上,当年初出茅如踏入社会,野心勃勃,以为啥都可以如老家那样可以恣意放纵,可到了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发现长弓射箭压根不现实,做任务的时候最实际的还是情报网的收集。可惜也,她的大弓,却成了无用之地。方饶眼底的震愕褪去后才没好气的想着,小姑娘藏得挺深的啊,这一箭简直射中在场不少人的心坎上。庄周暗沉的眸从地上那只鹰隼上划开,再次看向顾笙的时候唇边荡起兴味的笑。
这鹰隼原来是命丧于她之手,她便是那个惊艳众人的“高手”。唯有周诚眸光复杂,似乎这一刻的顾笙十分的陌生。陈怡涵见少女依旧气定神闲,气不打从一处来,多年来坚持的表面仪态与教养在这一刻隐约有分崩析离的痕迹。“果然不装了,之前的乖巧可人可不就是糊弄男人的手段么,只不过我还是小瞧了你,你是有点本领的,但是光会射箭打猎就能玩弄人心吗?”顾笙脸上的笑淡了一些,眼眸深处荡出陈怡涵那张依旧漂亮的脸,她与陈怡涵的距离极近,她甚至能闻到陈怡涵身上涂抹的淡香水。嘴唇翕动,轻柔的话语却淬着毒。陈怡涵听小姑娘说道:“你腿根的那个烟痕消了吗?”陈怡涵眼底的光一下子暗了,整个人肩膀瑟缩着,犹如站在狂风暴雨的中心口,手指骤然拢紧,下一刻手里的猎枪抬起,对着顾笙的额头,扳机在瞬息之间便要扣下。然而还未实现,手腕就被人紧紧的扼制,上面传来刺骨的疼叫她皱着脸轻哼了一声。与此同时,陈怡涵的头顶也多了两个黑压压的枪口。张楚眼底蓄满了杀意,手里的枪在陈怡涵抬起手腕的那一刻边已然做好了击杀的准备。另一把枪则是方饶的,方饶是站在陈怡涵的背后,他见到陈怡涵的手已经被扣住后才有些此地无银叁百两的感觉,嘴里冷笑道:“怡涵,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呢,这枪是对畜生的,可不是对动物的啊。陈怡涵咬着牙,依旧倔强的扯着唇:“是啊,有的人可不是畜生么?”她怎敢!当年她晕过去之前被抱着上了那张床,那些男人在她腿跟上烫下的烟头痕迹至今微小,不管多了多少年,那一幕幕都是她这辈子的梦魇。“是啊,有的人还真是畜生。”方饶眯着眼,枪口对着陈怡涵晃了晃。ps:单位偷偷写的,字数短小,就不好意思收费了哈~
第93章玩味
杀人最狠的方式莫过于诛心,这一句话仿若一句诅咒时刻提醒着陈怡涵撕开已经结痂快要好得彻底的伤口,再次变得鲜血淋漓。原本傲气凛然的美目盛满了疯狂与杀意,指腹间触及的是僵硬的扳机。明明击杀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但手腕上传来的刺痛以及那一前一后漆黑的枪口却叫她暂时无法动弹,她很确信自己如果真的敢扣下扳机,那么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的脑袋也会跟着开花。而庄周那指节分明的手指却像是铁烙似的紧紧的贴在她的手腕上,下一刻她浑身的力气就跟被抽走似的,枪支伴随着手臂无力的垂下。她不解的看向手腕上那只从未与现在这么近距离的手,她曾经想过无数次与这只手十指相扣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感觉,但是现在这只手的大拇指指腹却轻巧的搭在她的脉搏上,指腹因常年练枪而略有些粗糙。这并不是爱人之间的亲昵与暧昧,而是一种无声的警告,看是漫不经心的指腹下却蛰伏着满满的的杀意。陈怡涵可以忍受张楚的杀意,也可以忍受方饶对自己的轻视,但她唯独受不了庄周眼底笑意之下的冷冽。嘴唇哆嗦着,但强大的自尊心让陈怡涵瞬间甩开被钳制的手腕,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抬眸看向庄周,淡声道:“我记得当年你说过,只要找到当年害过我的那个人,你定会亲手将她挫骨扬灰,这句话还奏效不?”庄周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