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谢谢”。
忽然, 一个?穿着女士西装的?金发女郎站定在两人身边。她明媚大?方地笑?了笑?,指着推车问:“要?几杯冰淇淋?”
洛萨看了眼兴致不高的?程殊,礼貌地回:“一个?就够了。”
那女人挑眉,从冰桶里拿出一杯薄荷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夸赞:“这个?口味很配你。”
她的?语气很微妙,带了几分令人难以察觉的?危险。
洛萨莫名开始汗毛倒竖, 她僵了僵,疏离地说:“谢谢。”
那女人低笑?, 继续对着没?分给她半分视线的?程殊打招呼:“塞巴斯蒂安,好久不见。”
程殊懒懒地撩起眼皮,语气冷淡:“嗯。好久不见。”
洛萨错愕地眨了眨眼,两人竟然认识,而且听程殊这不耐烦的?语气还像是有过节。
那女人压根不在意程殊的?态度,耸耸肩继续往前走了。
洛萨等她走远了点,好奇地问:“她是谁呀?”
程殊闻言终于坐直了身体,他坦诚地回:“安立奎的?养女,瑞贝卡。”
洛萨回想?她的?语气,故意拉长语调:“还挺漂亮,你跟她有不愉快?”
程殊坐得?更直了。
他下意识清了清嗓,回忆道:“这么说来,过节不算少?。”
洛萨挑了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程殊想?了想?,仔细解释:“瑞贝卡比安立奎还狠,别被她这张脸骗了。”
“前几年她刚跟我示好,被拒绝后第二?天就在沙漠里把我小腹差点打穿。”
洛萨记得?程殊右腹上的?疤,快有拳头那么大?了。
后来塞尔希奥跟她草草提起过这道伤口,就连他都说当时程殊差点因为?这个?英年早逝。
程殊继续说:“后来她送了条黑蛇来,说是赔罪礼物,丢回去就给我寄回来,丢回去就寄回来,后来送货的?那个?小孩浑身伤,求我说留下来,我就直接丢给了加索尔养。”
他说到?这儿有些烦躁地“啧”了声。
洛萨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低声问:“那蛇现在在哪?”
程殊捏了捏鼻梁:“在智利的?一家动物园。”
洛萨有点疑惑:“怎么扔去智利了?”
他语气有些无奈:“加索尔一个?月被那条蛇咬了七次,他发脾气了。”
“……”洛萨默默地打开冰淇淋盖子,挖了一大?勺压惊。
“北美南美这一片不少?人被瑞贝卡整过,而且她男女不忌。”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战术性?地顿住了。
洛萨在脑海里闪过瑞贝卡的?眼神,缓缓坐直了身体。
程殊眯了眯眼:“这两年她性?情大?变,没?人知道原因。你要?是在船上单独碰见她,就旋动手表左侧的?第二?个?旋钮,我会来找你。”
洛萨抬起手仔细观察了一下手表的?旋钮,然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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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又陆陆续续进来了一批人送冰淇淋。
洛萨觉得?有些奇怪,低声问:“怎么送这么多来。”
程殊往后靠了靠,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来:“清柜。”
洛萨不解地摇头。
他看着她吃得?很开心的?样子,沉默两秒才继续说:“船上死?人了,而且不止一两个?。尸体还有用,放冰柜才不会臭。”
“……”洛萨直接大变脸。
她脸色发白,破防地把冰淇淋塞给了程殊:“我不吃了,塞巴斯蒂安你吃吧。”
程殊倒是不介意,他抬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