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脸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了。”闫毕悠哉游哉地掏出手机,完全不像刚刚还被袭击的人,“咔擦”一声给他拍了张照,“回去问问。”
杨枫野:“行。那把他也一起带走?”
话音刚落,远处的黑体忽然间飞出一群蝙蝠,它们来势汹汹,却对准地上这个人冲去,数量很多,一层又一层,被子一样盖在了对方身上,直接拽进了教堂。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
杨枫野瞠目结舌。
闫毕也很庆幸,虽然不是劫后余生的那种庆幸:“幸好拍了照。”
杨枫野语气复杂:“学长你经历很丰富的样子。”
“工作要留痕。”
闫毕发出职场前辈的声音。
杨枫野:“……”
学会了。并且也向闫毕要了他刚刚拍到的照片。
她扫了眼,确认自己没见过他。
-
“一号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闫毕突然说。
杨枫野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下,几个带他们的队员们也看了过来。
“怎么了?”
“啊……好像是。”
“难怪最近异能不太能控制。”
“应该要出门透气了吧……杨悬。”
杨枫野默默地啃着硬邦邦的法棍,听自己的父亲在他们口中像个放风的疯狂科学家。
因为本身没有患恐惧症,感知不到他们的感知,但听起来,似乎父亲的力量过于离谱了。
范围这么大的吗?
晚上她回到房间,整理了白天出门买的日用品,然后掏出手机,在对话框犹豫着。
提前一点时间,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说不定能更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想着,杨枫野打通了与父亲的通讯。
从前她知道父亲每月是追逐极光的摄影师,现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他。
父母跟她的关系似乎总是淡淡的。
屏幕闪烁了一会,父亲的面容渐渐清晰,杨枫野问:“听得到吗?”
“嗯。”
电话上,清隽消瘦的男人面容原本有些倦色,但在看到杨枫野的一瞬间,忽然有寒光闪过。
“你在巴尔顿教堂?”
杨悬的声音骤然变得很冷的。
“……呃。”
杨枫野眨了眨眼,没想到父亲反应这么大。
她点点头:“对的。”
杨悬顿了顿,大概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劲,缓和了一些,然后凉飕飕地问:“谁带你去的?告诉爸爸。”
总觉得接下来要接的一句是“爸爸去打死他”。
杨枫野可疑地沉默了一下,然后报出一个名字:“翁焦。”
总之翁焦也在巴尔顿教堂里面,也是他提出的请求数据,之前也用激将法利用了她这么多次,告告小状想来应该不在意吧。
杨悬神色更冷:“好。你是去防恐部了吗?”
完全没有杨枫野想象的那么措手不及。果然社会人还是成熟一些。还是说血脉压制?
杨枫野:“是的。”
更久的沉默。
杨枫野:“爸爸。是我主动的。”
“嗯。”杨悬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才说,“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杨枫野:“能告诉我什么吗?”
顿了顿,杨枫野又道:“记载着畸变生物名字的笔记……是你留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