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晗掀了掀眼皮,扫视了一圈道:“微微呢?”
常千娇道:“微微去给您端药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顾含蕴回头看了一眼,笑道:“真是说微微,微微到啊,微微快来,王妃终于醒了!”
柳书微端着药碗正进门,听说姜晗醒了便连忙看去,在看见裹成粽子艰难回头看她的姜晗时,喜悦疼惜内疚等一系列情绪接连上涌。
姜晗皱着个苦瓜脸,哭诉道:“微微,我的背好痛啊!呜呜呜……”
柳书微的眸子瞬间便涌上些心疼,她将药碗递给身旁的顾含蕴,坐在姜晗的床边想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可想到屋内的人便又止住了,她眸光一片疼惜:“很痛吗?我再去叫府医来看看。”
在看到柳书微的那一瞬,姜晗没来由得感受到了一丝委屈,她吸了吸鼻子抓住柳书微的衣袖,道:“不要,我要喝药。”
柳书微便如所言,从顾含蕴手中接过药碗,柔声道:“好,先喝药,喝完药后我再给你上药。”
“嗯!”姜晗顿了一下:“嗯?上药?怎么上?”
顾含蕴在一旁看了半天,此刻终于有机会插上嘴了。她笑得有些欠揍,道:“还能怎么上呀,当然是脱光光上药啦。”
姜晗:“!”
看着姜晗那一脸震惊的表情,常千娇忍不住逗她:“王妃不必害羞,在照顾您时,我们四个都已经轮流为您上过药了。”
姜晗如遭雷劈,结巴道:“那那那……”
郁微绾看着姜晗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正欲和她说实话,却见姜晗的眼睛咻地一下蹭蹭亮:“那我们可以一起洗澡吗?”
顾含蕴/郁微绾/常千娇/柳书微:“?”
姜晗一脸羞涩,扭捏道:“总不能你们都看了我,不准许我看你们吧。”
柳书微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那王妃的算盘要落空了,您只昏过去一日,而昨日是我为您上的药,您要与我一同沐浴吗?”
姜晗讪笑了一声,总觉得柳书微是在说她上次偷看她洗澡的事。当时看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起那片云雾朦胧中若隐若现一片雪色,只觉心头一震。
姜晗连忙回神,道:“也不是不行,待我身上的伤好了,姐妹几个一起去泡着温泉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几人陷入思考,柳书微眸光微闪,端过药碗道:“姐姐还是先将身上的伤养好,再想些旁的吧。”
剩下几人一脸赞同:“王妃,您还是先养好伤吧。”
柳书微轻轻舀起一勺汤药,垂眸轻吹后递到姜晗嘴边,姜晗“啊”地长大了嘴,一口吞进。
床旁的几人在一起说话,顾含蕴道:“说起来也是王妃身子好,府医说您的伤至少要昏迷三五日,现在才过去一日,您就清醒了。”
姜晗嘿嘿笑了一声:“那是,我身子多强壮,对了微微,你怎么样啊?”
姜晗忽然想起,当时两人坠马时虽说她挡了大部分冲击,可柳书微或多或少也应该受了些伤。
说到这个,柳书微的眸色便忍不住柔和,她摇了摇头道:“王妃不必为我担心,我只是擦破了些皮,现在已经快好了。”
“那就好”姜晗说着,忽然想起一个男人,她左右看了一眼,疑惑道:“王爷呢?”
常千娇面无表情:“昨日将咱们送回来后,王爷便被皇上叫走了,到现在还未曾回来呢。”
姜晗点了点头,没什么感觉,只是奇怪道:“王爷不是说那匹马的性子最为温和了吗?怎么还会忽然发狂?”
郁微绾接话:“王爷让人查了,说是因为那匹马吃了些致幻的草,不过那些草与粮草长得很是相似,因此可能是那边的粮草人员误放喂食了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