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是拉爷出来遛的!”
“不敢不敢,我前些日子搭上了关系,这位爷可是有官府的批条的。但是他手里的银子不够,想做这放租的生意,手里缺什么都不能缺钱,所以他就想找个搭子一起做。他出这批条,另一人出银子。”
南宫君庭听着觉得这个不错的买卖,但是能拿到批条的人,岂会没银子?他狐疑地问道,“你小子可别胡说八道,这临安城还没哪个达官贵人是爷不认识的,从没听说过谁家缺了银子了。”
“他放着租呢,但凡传出去点风声,那些把银子存他铺子里的人不得撕了他啊。我就是搭个线,您做与不做都成,做多少也都由您定。”
齐朝放租子,差不多是一个月三分利,就是说借出去一百两银子,一个月能收三两的利息。别傻乎乎地觉得这利息便宜,换算成实际的年化利率就是42.84%。这么赚钱的生意,有谁会不动心?
反正南宫君庭是动心了,不过他也没当场就应下,推说回去想想看。
夜里南宫君庭难得的没去找小妾寻欢,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自打分家以后,他就不痛快。这临安城的人都认他哥不认他,就连以前那些签了长契的客人都不续签了。
他手上的酒楼虽然还能赚钱,但是越赚越少,搞得他去博坊都不能尽兴。这些年朝廷摊派下来的税负越来越重,眼看着这生意就要越来越难做了,要是没个好营生,今后这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再想到这些日子,到处都能听见人吹捧他哥,说他有本事、眼光好,他越听就越气,他哥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随手捡个小孩儿当女婿,都能捡到个举人。
想要把他哥手上的家业夺回来,感觉越来越难,谁让他有哥有个举人女婿呢,这女婿还是温阁老的学生。
南宫君庭越想就越睡不着,迷迷糊糊到了最后,只记得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比他哥强,不然日后东窗事发,他哥饶不了他的。
没让张林久等,南宫君庭就主动寻上了他。得了一万两银子的张林痛快地将南宫君庭引荐给了曹老板。
知道是曹老板的南宫君庭也就没什么疑虑了,因为曹老板的钱庄已经在临安开了十几年了。
“南宫老弟,我这钱庄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若非是前些日子我那蠢儿子在九州买了太多的地和铺子,我也不会一下子周转不过来。”
南宫君庭纳闷儿,这人怎么跑去九州置办产业了?
那曹老板如实相告,“我给儿子定了门亲事,亲家是九州当地的世家,商户配官家本就是高攀,可不得要把产业置办起来才好说亲。”
“那您这以后是准备举家搬迁去九州吗?”
“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死也要死在故土,九州那边不过是给儿子置办的产业罢了。”
曹老板有两个儿子,一个儿子马上要成亲,估摸着以后就留在九州了,毕竟攀上了世家,再怎么样也是值得的。另一个儿子跟在他身边,以后继承临安的这些产业。
南宫君庭听着就酸,看看人家这幼子能分到的产业,再看看他爹。
两人越聊越投机,就差当场结成异性兄弟了,南宫君庭爽快地签下契子。由他来出这银子,得的利息二人五五分成,另外曹家还与他的酒楼定下长契。
这生意不知怎的传到了南宫君烨的耳朵里,他喊随风去查了一下,知道前因后果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心情变得特别好。
南宫云辞以为父亲这是为砖茶高兴,“父亲,砖茶的生意,女儿打算换个方式来做。”
她手下有一个管事,名为北楼,不过二十岁,但是很有本事。她打算让他出面,去经营一个明面上与他们南宫家毫无关联的商铺,之后这砖茶的生意就变成北楼的独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