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3)

到未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疯狂与病态,爱与恨在她心中都是极致的存在,没有什么模糊地带,只有那种极端到令人颤栗的情感。

谢长歌哪里会听不懂,他没有想要逃离,反倒是很兴奋,他曾看见她与他人的浅笑低语,即便知道那都是逢场作戏,甚至能看见她眼底的虚情假意,但是那种嫉妒的的毒牙便狠狠啃噬着他的心。她想把他锁到自己的身边,他就不想了吗?

一样的,甚至更疯狂,他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曾因为自己这样的感情感到羞耻,但是今天他终于知道了,这样的感情是可以双向奔赴的。他看着她,眼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了出来,“艳儿,我们是彼此的救赎,你只能属于我。”

花无艳媚眼如波,娇笑起来,而后轻抚他的侧脸,送上自己的唇。

离别前,谢长歌来送他们,“子期,大恩不言谢。下次再见许是京都,许是临安,愿君平安渡,坦途皆在前。”

“不必言谢,你我是兄弟。瑾瑜兄,等你杏榜提名时。”

等徐京墨一行人回到临安,已然是深秋。

南宫君烨和妻子看着自家女儿给他们带回来的“新女儿”,哭笑不得,哪有她这样的,问都不问一声,就给自己添了个姐姐。不过两人倒是很喜欢花无艳,这洒脱大气的性子像是他们南宫家的人。

花无艳这人,嘴甜起来简直能哄得人找不着北。不过既然成了南宫家的义女,自然要重新起个名字才好,南宫君烨为她取名云悠。悠,意味着悠然自得、淡然、勇敢,这名字饱含了他们对她的祝福,过往一切皆为序章,凡是未来皆有可期。

徐京墨再去老师家,还带上了自己默下的试卷。

温大学士看着他的卷子,很满意,“你比旁人最大的优点在于务实。四书五经皆是圣人言,但是未经现实的磨砺的人写出的东西就会浮于表面,说的直白点就是空虚。”

陆游曾写过一首教子诗《冬夜读书示子聿》,里面有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温大学士觉得这句话适合与所有做学问的人共勉。

“没得解元,可有遗憾?”

“无憾。解元即头名,头名又如何?本朝的乡试的头名少说也有万人了,这些人能做出功绩的又有几许。”徐京墨的内心是觉得考试重要的是通过,但不是名次;读书重要的是读懂,而不是应试。

温大学士可不是随意问了这么个问题,前几日他收到京都的消息,“宋侍郎本该在今年由右侍郎提为左侍郎的,但是皇帝亲自抹去了他的名字。”

这次宋侍郎当主考官,并无错误,无错即为功,但是皇帝却否了他的晋升。合理的理由只有一个,宋侍郎让徐京墨中举一事惹得皇帝不喜。

徐京墨冷嗤一声,“真是受宠若惊,那位居然还惦记着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徐家后人。”

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徐京墨就算去参加这次的会试也不会考中。

“下次是三年后,到时再议。不过这三年你要想想怎么度过,总不能一直跟在老夫身边空读书。”温大学士认为自己的这个弟子,已经有了进士的水平,只可惜如今这朝廷不会给他机会去施展抱负。

“老师,学生参加乡试时,第二场所考的内容俱是为官后的公文。”这种考题比起什么诗词歌赋更务实,是更好的,但是寒门的学子缺少指点,在这样的题目上就会吃亏。

温大学士听他的意思,是想编写一本范文集,主要针对这第二场的诏、诰、表,以及律条。将这些题目的答案变成制式的形式,只要没有错误,这二场就不会分出高下。如果学了制式的模板,还是不会写,这样的人恐怕也不适合当官。

“老夫倒是从未想过这样的方法,不过此法可行。子期,你可知你这范文集会为你带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