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巴不得我天天不在家。”
南宫云辞似笑非笑地说,“可能不会,我闲来无事,教了他几句诗,他基本听上两遍就能记住。”
徐京墨一呆,难道自己儿子有过目不忘之能?这可是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本事,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但是不是书读百遍牢记在心,科举路必须要过背书这座大山。
“阿辞我们可能要努力一下给他填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儿子有读书的天赋,除非他自己不愿意,不然肯定是要走科举这条路的。本朝虽然没有严禁商人入仕,但是为官者本人不可为商。
手握权柄之人经商只会以权谋利,不利于社稷。
南宫云辞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半天没接话,嗔他一眼便离开了。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团圆饭,小时谦还用不好筷子,但是也规规矩矩的拿着小勺子自己吃饭。他和南宫云辞一早就说好,不惯着儿子,他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不会缺吃少穿,但是总要有自理的能力。
徐子陵也不反对,她一直很清楚,儿子长大以后就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从不去干涉太多。不过,有些旧事需的要告诉他们。
“墨哥儿,你舅舅来信,说齐武帝快不行了。”
徐家的冤屈还没有洗净,他怎么能死?徐子凌以为儿子平安长大,如今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她就会慢慢放下,但是每次想到徐家几十条人命,想到疼爱她的父母兄长,心中的恨意就止不住。
“舅舅也没有办法吗?”
徐子陵苦涩一笑,齐武帝再混账也是当今陛下的父亲,要推翻他的旨意必要有确凿的证据。徐家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好像是齐武帝临时起意一般。现如今再找十几年前的证据,谈何容易。
徐京墨一直记得徐家的家仇,若非是为了躲避是非,母亲也不会下嫁宗正傅宽,也就不会吃了那么多苦。
“如你所想,就是修建圣恩殿的事,但是找不到对应的账本,口说无凭。”
账本,不,不是只有户部才有账本。“母亲,等我问过舅舅再说,徐家的事情不会不了了之的。”
徐子陵赤红着眼,摇摇头,“墨哥儿,他毕竟是陛下的父亲,我们只是为人臣子,不可强求。”
“您放心,我省的。”
夜里,南宫云辞感受到他的压抑,安慰道,“舅舅那边至少有进展,迟早可以为徐家昭雪的。”
“阿辞,齐武帝活不了多久了。”能拖这么些年不过是因为当年那个妖僧不敢下重手,再有就是宫里的御医一直精心给他调养。但是内里都已经腐坏了,还能支撑多久呢。
第二天,南宫云辞喊来了紫阁,“徐家当年的事情有进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