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以后,也不急着审问,而是先给齐承帝送了秘奏。
有些东西未必是他们这些臣子应该知道的。齐承帝让他到九州的目的,是护住徐京墨,同时肃清吏制,可不包括审讯叛逆。
“魏将军,京都可还安全?”徐京墨有些担心舅舅和老师。
“徐大人放心,福王谋逆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还不至于造成什么伤害。”他看着一脸不忿的齐元礼,补了句“若是他有本事早就起兵了,何必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魏无忌,你不过是齐承帝身边的一条狗,也配对我父王说三道四!”
“你于福王,也不过是一条好用的狗。”假死脱身,一身污迹,即便福王最后成事,也绝不可能让他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
徐京墨看着这位脸上被一道伤疤贯穿的中年人,总算是把一切都联系起来了。花无艳的母亲不过是棋局中被利用的一枚棋子,福王利用财、色笼住地方官员,在他们的掩护下大肆敛财,再用钱在朝中开路。
就是不知道除了九州可还有其他地方也被他控制了。
徐京墨回到府里,直接去找了余家小姑娘,那账本也该现世了。
九州抓人的动静可不小,余家小姑娘也知道了。她见到徐京墨就猜到他的来意,“徐大人,那姓尤的坏人也被您抓了吗?”
“九州的涉事的官员应该都被抓了,他也不例外。”看着眼里含泪的小姑娘,他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安慰。她的父母、弟弟可以被洗刷冤屈,但是不可能再活过来。
“他害我全家性命,能被判死刑吗?”
“按照大齐律法,能。”不仅是杀害朝廷命官,还参与谋反,恐怕是满门抄斩。
余家小姑娘哭着哭着笑了,等她平静了些,再抬起头,赤红的双眼没有大仇得报的欣喜,而是那种即将解脱的感觉。
徐京墨心下一叹,问她“你父母可有没有完成的愿望,你父亲当官为民是想教化于民,还是想致富一方?”
她听着这个问题,回忆过去种种,“爹说当年求学很苦,因为穷,他想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你想继承余大人的遗志吗?”
“可是我是女孩子啊?”
徐京墨抬起手,指了指住院的方向“我夫人也是女子,但是她就是有本事让许多人过上好日子。只要你愿意,女子的身份从来不是你的枷锁。你父亲有因为你是女儿,不教你读书识字吗?”
她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父亲有教我,《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我都学完了,本来父亲说要教我《论语》的……”
“你可以继续读书学本事,等你学会了,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人只要有目标,就不会犯傻。
徐京墨得到了账本的位置,然后将余家小姑娘托付给了妻子,“阿辞,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