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辞淡淡地笑着,她其实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拨弄着他的手指,这人的手指像是竹节一样,笔挺但又纤细。
“不辛苦,我们的孩子。你说这孩子是男是女?”
徐京墨熬不犹豫地回道,“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的心头宝。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喜欢经商还是喜欢读书。”
“万一喜欢舞刀弄棍呢?”
徐京墨低头看着她,“那可不行,虽然不打算管他(她)一辈子,但是也不能让我们为他(她)担心一辈子。给我老老实实地读书、学经商。”
“要是女儿,也喜欢读书呢?”
“喜欢就读。眼下女子不能参加科举,日后未必一直如此。再者,就算不能参加科举,也没人说就不能读书了。说不定咱们女儿还能成个当世大儒。”
南宫云辞听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腿,“你可要在孩子出生前把名字想好了。”
“放心,我一定给咱们孩子取个好名字。”
徐京墨其实既想南宫云辞怀孕,又害怕她怀孕,生育一事总是有危险的,何况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朝代。
“阿辞,你每日少食多餐,如果可以的话,就每天吃个鸡蛋、喝点牛奶,不要听那些坊间传言使劲吃。不然胎儿太大,不易生产。”
感觉他的紧张,她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的,有青萝在,你放心吧。”
从这以后,整个府里都开始为这个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忙碌起来。青染每天换着花样安排南宫云辞的吃食,青萝更是每三日来请脉一次,青羽自觉的接过去更多的账目,青影寸步不离地陪着南宫云辞。
“小姐,这是刚炖好的燕窝,您趁热喝。”青染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走了进来。
南宫云辞吃不下有味道的东西,但是不能缺了营养,所以燕窝粥成了近日的热门食铺。徐京墨怕她血糖太高,还专门吩咐了尽量不放糖。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宫云辞的孕期反应也越来越大。时常会觉得恶心呕吐,越发的吃不下东西。徐京墨愁的不行,到处打听有什么东西是孕妇乐意吃的。
张茂等人知道后,特别善解人意的送上了许多吃食的方子。他们倒是识趣,没有送吃的,只是送了方子。
徐京墨拿着那堆方子去找青萝,“这里面可有你家小姐能吃的?”
青萝一目十行,很快选了几个方子出来,“这几个可以试试,但是究竟能不能吃下还不好说。”
南宫云辞吃不下东西,是因为害喜的反应大,并不是身体不妥。所以青萝直接将调理的药方剔除了,是药三分毒,没必要多吃这些。
徐京墨爷发现只要多陪南宫云辞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就能不知不觉地多吃两口。所以这些日子,他就光明正大的翘班,反正他要做的事情都是不能再府衙做的。
每天吃了饭以后,他都会陪着南宫云辞在府里散散步,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柔弱妇人在生产时才会更吃亏。南宫云辞的肚子也渐渐显怀,行动变得有些不便,但是从未拒绝散步。她一早就知道,这是为了她到生产时更容易些。
徐京墨怕她无聊,还看了好多话本,挑些有意思的润色以后讲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