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了一句,“唐家是否牵扯其中?”
“从未,我们几个老家伙还不想被抄家灭族,所以南边的粮商都没有参与其中。”
“那这粮税呢?”
“多花点银子买平安,不过我们这点肯定也是不够的。”还有些银子可能就是那些“不起眼”的钱庄给凑齐的。
走进来的唐小六听了这话,直嚷嚷,“爹啊,做人就不能坦诚点吗。”
南宫云辞看了唐小六一眼,什么也没说,今日她来也是想碰碰运气。
唐家主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南宫云辞,不知第几次感慨,这样的女儿为什么不是他们家的。“老夫偶然得知一些往事,今日全当闲话与您聊聊。”
几十年以前,渔阳有个穷小子,父母意外没了,他就靠着百家饭养活,但是族里的人觉得他命格不好,太硬,总觉得他父母是被他给克死的,所以对他也很不上心。
这个穷小子很聪明,父母健在时曾送他去读书,差一点他就能参加童生试了。天无绝人之路,渔阳那边来了一户富贵人家,那家的小姐是个善心人,有了这位小姐的帮助,那穷小子得了机会去官学读书,一举考中秀才。
隔了几年那富贵人家举家搬迁走了,穷小子留在此处继续读书,他确实有本事,一路考到了会试,拜了当朝阁老为师。算起来,这个穷小子与一位刚从京都来的大人也算师兄弟。
故事到这儿就完了。
南宫云辞的手指从茶杯中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李”字。
唐家主点点头,却未再多言。
“多谢,南宫粮铺一定遵守商会的规矩。”
回到家中,南宫云辞将此事告诉徐京墨。徐京墨将所有的线索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查出李柏然的夫人究竟是何人,一切就都清楚了。”
李柏然也许不是突然就变了,而是一直没变。他的夫人真的只是福王的庶女长乐郡主吗,长乐郡主幼时可曾来过渔阳,一个郡主又为何要来渔阳。福王的祖籍自然是京都,若是游玩,也不会在渔阳这种小地方住上几年。
九州这地方俨然是铁板一块,能有如此之势,绝非一日之功。福王虽是皇族,但也只是掌管过礼部;而李柏然一个户部侍郎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所以一定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没有被他们找到。
谜团变得更多了,好在真相似乎不远了。